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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舒洁笑：&ldo;说得也是。

&rdo;&ldo;只要秋和下定决心去做的事，没有做不到的。

关键是，她是不是真的想做。

&rdo;薛涛曾经强烈建议秋和向出版社推荐三个经常给杂志供稿的作者，都是90后，虽然文笔还稍显稚嫩，但用文编组的共识来说就是&ldo;和同龄人相比，他们出众得令人惊讶&rdo;。

薛涛想不出出版社有什么理由&ldo;没有兴趣&rdo;，三个孩子没有成名，不可能提什么高条件，签约对出版社就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

如果说&ldo;没有兴趣&rdo;，那只能说明秋和并不是真的想推荐。

【三】不到一周，连排版员都辞职了。

薛涛最初听说此事，只以为排版员工作量增大，以辞职相要挟想加薪，没想带秋和一点台阶也不给他，二话没说，毫不犹豫地立刻放行。

&ldo;你有没有搞错啊？我真搞不懂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不就那么几百块钱的事吗？虽然从理论上说，会排版的人不少，但我们花了这么长时间才跟这个排版员磨合得还算默契，没有他我们怎么做下去？&rdo;&ldo;我们做不下去。

&rdo;薛涛的后续台词全都梗在了喉咙里，莫名其妙的看着秋和。

她眼睛都没抬，语速还是和平时一样缓慢：&ldo;我们不需要做下去，从今天起，我们停止一切工作。

薛涛你也一样，忙自己的事去吧。

&rdo;&ldo;什么意思？&rdo;&ldo;出版社不会再要这个杂志了。

&rdo;&ldo;他们通知你了？&rdo;&rdo;&ldo;不久就会。

&rdo;&ldo;那就是说出版社还没做决定咯？现在只不过说是改双月刊，你怎么就这么泄气？我们和那本知名杂志目标读者群根本不一样，他们是以大学生和职场女性为主要读者，文章都是成熟风格，内容以职场、办公室恋情为主。

我们是以中学生为主要读者群，内容主要反应学生生活。

别说还没签下他们，就是签下了，也互不影响啊。

到月末问我们要下一期杂志的菲林，我们拿什么交代？&rdo;秋和像没听见一样，一言不发，埋头看书。

这是在太反常了。

&ldo;秋和，你是不是因为自己长篇出版的原因和出版社达成了什么协议？&rdo;依然不说话。

&ldo;我觉得这里面有阴谋，一切都是从米白辞职，不，从苏灵时间开始的。

从苏灵事件开始，我们团队就没遇到过一件好事。

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rdo;&ldo;薛涛，你还有很重要的事在安排吧？&rdo;秋和根本不打算对她做出任何解释。

转眼到了月末，薛涛虽然停下了手头的工作，但仍然惦记着杂志。

过了原定交稿期三天，也没听说要交终稿。

这天傍晚秋和轻描淡写的告诉她：&ldo;出版社通知我去签杂志的终止协议，已经把协议糙案发到我的邮箱。

&rdo;&ldo;好吧，我接受现实了，你给我一个理由。

据我所知那个知名杂志转过来第一期销量就直线下降，可见我们出版社营销部多么差劲，在这种营销的支持下，我们的销量还能不断翻倍，你给我一个理由，他们为什么要终止？&rdo;&ldo;因为出版社只有一个刊号，现在市面上杂志越来越多，刊号就越来越难申请。

&rdo;&ldo;但我们杂志和那个杂志相比，将来肯定……&rdo;秋和摆手打断她的话：&ldo;出版社就好比一个商场，本来有一个新兴品牌的柜台，日营业额很高，并且将来会发展得更好，现在chanel的旗舰店要开进来，说我要这个柜台。

商场会选谁？&rdo;薛涛沉默不语。

&ldo;出版社是国企，盈利对领导层而言并不是最重要。

比起达到&lso;真的很棒&rso;，它只有达到&lso;看起来很棒&rso;就够了。

而且它的盈利面本来就不在青春文学这一块，光是做海外引进版权的童书，全社就有奖金发。

就是这个道理，不甘心也没用。

&rdo;薛涛长吁了一口气，点点头。

秋和见她没什么异议，便拿了开水瓶去楼下打水。

薛涛听着她的脚步消失在走廊尽头，然后戴上手套从衣柜里取出新买的键盘膜，用消毒液仔细擦了一遍，涂上一层薄蜡，用它换掉了秋和原来的键盘膜。

在做完这一切之后，她静候着秋和回到寝室、洗了衣服照例加进柔软剂用水浸泡着、然后坐回电脑前开机。

五分钟，足够秋和看完一封邮件，打完两个电话。

一个是给出版中心主任，说终止协议的条款已看过没什么问题，约定翌日下午三点在出版中心签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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