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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第1页）

&ldo;&lso;我不能，&rso;我说，&lso;短期劳务合同明令禁止务工人员和其他公司建立超过一个月的稳定劳务关系。

&rso;

&ldo;&lso;哦，操他妈的，&rso;他说，&lso;所有人都痛恨那狗屎合同。

你怎么想呢，唐尼？你是个好小伙。

我觉得你能做的不仅仅是往卡车上搬家具。

你愿意今晚再考虑一下吗？&rso;

&ldo;我考虑了，顺其自然的，思考又导致了喝酒，那个夏天总是这样。

酒鬼们总是这样的。

我还记得当时我坐在帝国大厦对面的小酒吧里，听着自动唱机里传来的埃尔顿&iddot;约翰的歌声。

&lso;你已经迷住了我，对不对，亲爱的？&39;又开始工作的时候，我找了一家新的短期劳务公司，一家从来没听过那操他妈的装配兄弟的公司。

&rdo;

卡拉汉说操他妈的这个词的时候总是带着某种绝望的愤怒，脏话已经变成语言上最后一个避风港的人总是这个样子。

&ldo;你喝酒，你游荡，你工作，&rdo;罗兰说，&ldo;但在那个夏天，你起码还有一样别的事要做，对不对？&rdo;

&ldo;对。

过了一段时间我才开始做那件事。

我看见了好几个‐‐公园里喂松鼠的女人只不过是第一个‐‐但他们什么都没做。

我是说，我知道他们是什么，但要冷血地杀掉他们也不是件容易事。

后来，一天晚上，我在巴特利公园看到一只吸血鬼在吸血。

我随身带着一把折叠刀。

他正进食的时候，我抄到他身后捅了他四刀：腰上一刀，肋骨中间一刀，背上一刀，脖子上一刀。

最后一刀我用了全力。

刀从脖子的另一侧穿出，那东西的喉结挂在刀上，就像烤肉串上的一块肉。

那一刀发出了筋肉撕裂的声音。

&rdo;

虽然卡拉汉听上去似乎若无其事，但他的脸已经面无人色了。

&ldo;家园后面的院子里发生的事再度重演了‐‐那人立刻就消失了，只剩下衣服。

我料到会这样，但总是要再次亲眼看到才敢确定。

&rdo;

&ldo;一个夏天不可能就这一次。

&rdo;苏珊娜说。

卡拉汉点点头。

&ldo;受害者是一个大约十五岁的男孩，看上去像是波多黎哥人或是多米尼亚人。

他脚边放着一台收音机。

我记不得放的是什么歌了，所以那很可能不是&lso;今夜有人救了我的命&rso;。

五分钟过去了。

我刚准备在他鼻子下面打个响指或拍拍他的脸蛋，他眨了眨眼，晃了一下，摇了摇头，醒过来了。

他见我站在面前，第一个反应就是去抓他的收音机。

他把收音机像抱小孩一样抱在胸前，说：&lso;你想要什么，老兄？&rso;我说我不想要什么，任何东西都不要，我也不会伤害他或是捉弄他，我只是很好奇他脚下为什么摊着一堆衣服。

那孩子看了看脚下，便弯下腰开始去翻衣服口袋。

我想他可找到事做了‐‐足够他忙活一阵了‐‐所以我就走开了。

这是第二个。

第三个更容易一些。

第四个还要更容易。

八月底的时候，我已经杀了六个了。

第六个就是我在米兰银行碰到过的那个女人。

世界真小，不是吗？

&ldo;我经常到第一大道和四十七街那边去，站在路对面看着家园。

有时我傍晚去那里，看着醉鬼们和流浪汉去那里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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