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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张齐作为刘震国的学生参加了一次考古工作,而当时他是作为考古工作小组的副组长,至于组长则是大他几届的一位师兄。
当时他们挖掘的是一座唐朝时期一位官员的墓穴,当时墓穴开封了之后,张齐和组长是最先进入的古墓。
官员的墓穴不大,两人直接是进入了主穴,然而当时他们却是发现了一座陪葬棺,而在这陪葬棺的上面则是放着两样东西,一块玉佩和一件玉如意。
干考古这一行的工资实际上并不高,而且整天就是和一些枯燥的文物打交道,天天待在暗无天日的墓穴或者是在文物研究室内,可以说如果不是出于对这一行的热爱真的是很难待下去。
但是,热爱也不能当饭吃,尤其是在现在这个什么都要钱的年代,张齐那时候已经是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要选择这一行了。
而恰恰相同的是他的那位学长也是跟他有着同样的念头,所以在看到一些文物就这么放在棺材上面,两人都动了某种小心思。
考古挖掘进入墓室肯定不是一两个人,但趁着后面的人还没有进来的时候,张齐和他的那位组长师兄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在这一刻竟然都读懂了对方眼神中所流露出来的意思。
张齐的师兄直接是将棺材上的一块玉佩拿走,而张齐便是将那玉如意给放入了包里,等到后面的人进来后根本就不知道那棺材上放着的玉佩和玉如意已经不见了。
当然,更没有人怀疑张齐和他的师兄,毕竟一位是组长一位是副组长。
一开始张齐心里还有些恐慌,可是随着考古工作的结束,从墓室里所发现的记载并没有提及到那两件文物的时候他的心才终于放下了。
因为这并不是一个多大的墓,所以上级部门也没有太仔细检查,等到他和那位师兄的汇报写好交上去,上面验了挖掘出来的文物后便是归档,这也就导致了张齐和他的那位师兄最终瞒天过海成功监守自盗了一样文物。
“混账的东西!”
刘震国坐不住了,整张老脸一下子被气的通红,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一旁的华博荣见状连忙上前扶着。
“老师,我已经知道错了,我当时是鬼迷心窍了,这三年来我一直承受良心上的谴责。”
张齐一脸的愧疚模样,然而方铭在这时候脸上露出冷笑了之色,这张齐要是真的知道错了也就不会在三年后将这玉如意拿出来卖掉了,分明就是觉得风头彻底过去了,这时候拿出玉如意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才等到现在。
要知道,一件刚出土的文物和传家的文物是完全不同的,因为空气和各方面的影响,很多刚出土的文物的色泽和气味都是有特征的,这一点老手一看便是能够看出来。
这才是张齐为什么会放在三年后才将这玉如意拿出来卖的原因,这三年他必然是想办法去掉玉如意身上的土味,而从这玉如意的外形来看张齐无疑是做到了,就连刘震国和华博荣都被骗了过去。
“你知道错,知道错你还把这玉如意拿出来卖,你真当我人老脑子不好使了吗?”
刘震国气的急喘气,张齐连忙辩解,“老师,我这也是没办法,错误已经酿下了,如果我去自首的话学生我这一辈子就毁掉了。”
一位考古的监守自盗,这不但要承担法律上的责任,从此以后将再也不会有考古队用他,甚至也无法在这一行混下去。
“好了刘老先别生气,这一次咱们来是解决问题的,至于张先生这盗取文物的事情到时候刘老你再看着处理。”
华博荣劝慰刘震国,他这话里的意思也是说的很明显,这盗取文物是张齐,至于怎么处理张齐要不要报警那是你们师生之间的事情。
站在华博荣的立场,他倒是多希望出一些张齐这样的人,因为没有这些人让他们去哪里弄来古玩,当然了,也就是这类古玩,要是国宝级别的珍宝给华博荣一个胆子他也不敢收而且也不会收。
国宝,就该留在博物馆给所有民众观赏,因为那是属于整个国家的,这点思想觉悟他还是有的。
“老师,您到时候要怎么处罚,学生我都接受,但是现在还请方老板救救我。”
张齐很巧妙的用了处罚两个字,对于张齐的这点小心思方铭也是看的很透彻,这种人不外乎是想到时候动用感情牌来打动刘震国。
不过,张齐这打算注定是要落空了,因为他从刘震国的面相可以看出,这是一位有些固执和底线的人,一旦有人碰触了他的底线那将没有任何情面可言,很显然张齐这种监守自盗的行为对于刘震国来说便已经是突破了他的底线。
“说说那座墓的来历吧。”
方铭继续开口询问。
“那座墓地是唐代时期一个官员的墓,后来根据墓地里的文物和一些文献我们得出判断,墓室的主人名为江哲,是唐代一位录事参军。”
“一位军官啊。”
听到张齐的话,一旁的华明明嘀咕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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