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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音叮叮当响,俞幼宁脸上烧的发烫,索性趴着闭上眼。
话说出口反倒像是他求好一样了,紧张感全面覆盖,玫瑰与水勉强掩盖端倪,要不是疯长的藤蔓吊着,他早就软趴趴地滑进水里。
橙红的灯光落在他脸上,打湿的发贴在额头,俞幼宁觉得有点冷,而玫瑰早就盛开泛滥,慢慢长进软肉里。
被刺伤的痛让他颤抖。
俞幼宁跪不住的摔进去,水漫过脸颊之前被花朵承载托起,水被灯光晃成金红色,带着酒气的画面看起来靡醉,让傅恒之难以抗拒的靠近。
他消失一瞬,黑雾扩散开,很快变回原本的大小,却是淡淡地影子,手臂想要抱住面前的人,最后只穿透过去。
他烦躁地要命,只能眼睁睁看着面前诱人的景色。
俞幼宁别过头去,他被翻过身来,开了满室的花诉说主人的渴求,玫瑰托着他生长,让他与花相融。
傅恒之着急地抓了几次也凝不实身形,骂了句古怪的魔族语言,眼底血红地化成黑雾附身。
俞幼宁半浮在水里,只看到傅恒之突然不见了,接着他的左手就彻底失去知觉,揉抚着他自己的身体。
先是眉眼唇形,接着滑到喉结锁骨。
他没有丝毫触觉,好像被拦截成了别人的手一样,俞幼宁咬住下唇,终于知道傅恒之搞什么鬼,却很快被自己的手指按住了唇珠,沾到舌尖。
咬不下嘴。
傅恒之会不会疼他不知道,咬重了之后自己肯定要疼的。
而迟疑时候指尖就钻入,迫使他张开嘴,俞幼宁想要说话,却因为占用太满只发出乱七八糟的咽音,与此同时藤蔓滚动,像是要将他掀翻一样疯狂挥舞起来。
水被这巨大的动静激起,俞幼宁大口呼吸,右手忍不住往花朵抓去,想要将这不听话的藤蔓连根拔出,却很快被禁锢住。
嘴巴终于得到自由,他怒气冲冲喊傅恒之,就听到空气里传来他的愉悦地笑声。
这让他感到恼火羞愤,可身体却因为这声低沉的笑而亢奋,大口呼吸着颤抖。
许久后他才被放开,踏踏实实地坐在水里。
俞幼宁盯着沾染成白色的花瓣失神,顾不得长在身上的花站起身,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嗓音温软地警告:“再捣乱就滚出去。”
傅恒之的声音在他脑海响起:“不要生气嘛。”
说完倒是真的没有胡闹了。
花藤安安静静地挂在俞幼宁身上,直到路过镜子前,他忍不住抬眼去看,深色的藤缠绕着瓷白肌肤,娇翠的叶片隐约遮盖,原本纯黑色的玫瑰变成深红,开在他腰窝或者锁骨,也开在腿心与脚腕上,像是天然的花衣。
藤身没有刺,却仍然粗粝,磨得他满身红遍,在镜面里显出荼蘼的艳。
没人知道花是怎样长进去的,俞幼宁变成滋养玫瑰的土壤,被如珍如宝地环绕着。
他脸上更烧了,像是整个人都要自燃。
而傅恒之就在他的身体里,通过他的眼睛看自己,所有看到的画面被共享,被贪婪地汲取着。
是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秘密花园。
花长得茂盛,俞幼宁只能披着宽松的睡袍,就连带子也系不上。
每一步都显得坎坷,慢腾腾地爬到床上时,俞幼宁甚至出了汗。
这种感觉太过分,他很快觉得累,大概也因为是被抢走了力量。
银色的月光落在屋里,俞幼宁窝在床铺里,被月光与花围绕着,看起来娇嫩柔软,像是一口就能被咬住的糯米团,可垂下的眼仍然是冷冽的,让傅恒之想起雪山的风。
风是抓不住的。
即便是这样糟糕的时刻,眼前的人仍旧有着高不可攀的圣洁,让人忍不住想要破坏性地涂上色彩。
魔族的暴戾又悄悄泛起。
俞幼宁看见眼前的黑雾重新聚起,无所谓地哼声,带着些许鼻音开口:“你又想干什么?”
他这会儿太困了,早就没了什么耐心再陪傅恒之瞎折腾,心里将这些账都记着,脑袋里正演练着梦醒以后要怎么折腾人。
还想要让他答应,呸!
不要脸。
却没灵光突闪想到,面对傅恒之他似乎总是这么有恃无恐。
很快一个吻落下来,亲到他唇上。
很轻也很快,连舌尖都没tian到,就忽然又变成了虚影,差点从他身上穿透进去。
俞幼宁适应了身上的玫瑰花,却还是扯扯花瓣问他:“还要多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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