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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回问老师:“何为春药?”
孔子曰:“春天服用的药。”
猴子打断:“那为嘛冬天给俺们吃?”
孔子曰:“……”
三希堂内,小猴儿红着一张脸盘腿儿坐在炕塌上,抱着兴奋的前后左右扒拉脑袋的长毛狗,抽它嘴巴子玩儿,炕下头,延琮拿着炭火钳子夹着铜质香薰炉子滚烫的盖子放到一边,扒拉扒拉那香灰儿,在里头找着一块儿黑不黑,褐不褐的玩意儿给夹了出来。
“这回是嘛玩意儿?”
小猴儿也派眼神儿飞过来研究了一下,关于这些春天的药物,这些年,她也算半个‘真’行家了。
为啥加个‘真’字儿呢?
这得从八百年前说起,从前她跟仙人馆压场子那会儿,见天儿的听人说这个药那个药的吃完多么虎狼,小弟弟生风,直叫大姐姐唤娘,大战三百回合后再来换床,种种种种,甚威风,甚牛逼。
结果,八百年后,终于轮到她自个儿亲自来试那么几回,我操,原来牛逼,都是吹出来的传奇。
啥叫春药呢?你在春天,它就是春药,你在冬天,它再厉害也春不起来。
人吧,忒没劲,忒矫情,明明自个儿想浪,也得想法赖在那药上。
热、渴、沾点迷糊,脸滚烫,这就是小猴儿这真行家实实成成的现况。
延琮也红着一张脸,拿着那春天的药是一顿好瞧,瞧了半天冲小猴儿摇摇头,那意思是——
他也不知道。
“你娘这人可真没劲,她是不是觉得没喂着你奶闹心啊,隔三差五给你弄这玩意儿补着,也不怕给你这狼崽子补炸了。”
小猴儿扒拉着狗脑袋逗着壳子,觉得倍儿热又解了领口的口子,拿起炕几上的茶杯,仰脖子一口全闷了。
等再抬头时,延琮已经站在她眼皮子底下。
“操,吓我一跳,你走啊,还是飞啊,咋没个动静儿?”
延琮低低笑着,也不说话,就呲那一排老白老白的牙干巴巴的乐。
“笑个屁,再笑门牙给你掰俩,以后喝粥就他妈不用张嘴了。”
小猴儿呲牙威胁,这人吧,一热它就燥,脾气吧,也就自然急点儿。
“……”
可能是下辈子还想张嘴喝粥,延琮闭嘴了。
汪!
汪!
汪!
那长毛狗叫的甚欢,一身的披肩发使劲儿往小猴儿身上蹭着,给小猴儿膈应的直瞪眼儿威胁它:“再蹭毛都给剃了!”
汪!
汪!
汪!
长毛狗还叫,不但还叫,还越叫越欢,不但越叫越欢,还换了目标,扁平的鼻子使劲儿嗅了嗅,披肩发一甩,爪子开始往一边儿的延琮那扒。
小猴儿把长毛翻个囫囵个儿,见那粉呲呲的肚皮上只有两排星星,没有月亮。
“操,合着半天还真的母的。”
“……”
延琮没动静儿。
“给,人家一年没几回,你今儿就让这狗妃沐回皇恩吧。”
小猴儿没屁和弄嗓子,热的只能逗哏儿。
“……”
延琮还是没动静儿。
“闷驴蛋,你是我祖宗还不成么,你不说话也放个屁呗,别整的这屋儿就跟我一人儿似的,嗓子都白话干巴了。”
小猴儿服了他了,人家孟姨装了十年哑巴,现在这嘴一开闸,兹给她们那一院儿的人磨叨的个个想掐死她,可这闷驴蛋,憋了小半辈子了,他那嘴啥时候能他妈开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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