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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书说到小猴儿归宁,那果家二女前来面见,有看官问我,这老果家的四个孙女儿都系何人所出?
诶,这就得从头说起了。
要说这果新有三子,长子果罕原系江宁织造,英年早逝,与原配两江总督之女齐佳氏留有一子二女,长子冠贤在十年前打了河漂儿天上玩儿去了,只余摔断腿的长女伯鸢和幺女季娇;而那现任理藩院尚书的次子果齐司浑,则是因年轻时任副都统驻军归化随御驾出兵准格尔时,伤了命根子,至今只与一通房丫头留有一女,也就是这二丫头仲兰;而那幺子果齐逊,则是媳妇没少娶,可偏生自大房生下咱这双手断掌的叔荆后,再无所出。
好,先说这么多,您乐意琢磨就琢磨琢磨,咱这头闲话休叙,接着说咱这段子。
却说那小猴儿一句家常问候出口,那坐在凳儿上的大丫头伯鸢竟垂起泪来,直到果新一旁佯怒斥道,“成日里听你念叨叔荆,如今她回来了,你这又是做什么!”
“爷爷勿恼,我……”
伯鸢擦擦眼泪,破涕为笑,“我就是今儿太高兴了!”
说罢又噙着泪,半倾着身子跟石猴子道,“好,好,这些年姐妹们都好,如今叔荆你休的这般福气,姐姐我真真儿是……”
哽咽了几声,又道,“替你高兴!”
许是那伯鸢本就生的面相温和,又是句句肺腑,那才刚原本绷的僵硬的小猴儿心也软了几分。
“介是高兴事儿,哭嘛!”
“可不!
你瞧瞧我?”
伯鸢破涕为笑,又拉着一旁仲兰的手道,“如今我们姐几人难得凑在一起,这话匣子又不知几天才能倒尽了!”
这一室的人被这话,弄的心暖暖的。
可那石猴子才扯了嘴角笑笑,却在瞧见那一旁拿着手绢擦着自个儿被伯鸢才握过的手的仲兰,乎得漫不经心的道。
“咋?她二姐,你奏没话跟我说?”
“福晋宽恕,仲兰不善言辞。”
仲兰按礼制一蹲,脸上全无任何卑色。
呦喂!
这话一出,一室的人,都为这二小姐捏把汗,这知道的是这二小姐自小傲气,这些年更是吃书吃出了那方外人的几分仙气儿,她素日里就从不屑那些个寻常的寒暄,可这不温不火的一句,可不是搏了三小姐的面儿吗?
大家都心念叨着,那四小姐只是嚷了一句不满,那转眼就挨了那五十大板。
如今这二小姐——
哦呦呦!
正当大伙儿都瞄着那上座,等着那三小姐发火的当下,却只听那一股子调侃似的天津味儿——
“介粑粑挪个坑,还特么是那臭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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