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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观就这么维持着微妙的心情继续阅读下去。
等教主救完妹子之后,那便是教主二十五岁时候的事情了。
二十五岁这一年,教主将收起了以前父辈苦心经营下来所布下的各路“暗棋”
,这边是如此,另一边又不忘联合部分白道势力谈判。
是了,乔家占着世家第一的位置也太久了,多少人暗地里动了心思想将其拉扯下来。
其实乔氏这百年世家早就也有了没落的迹象,所以山雨欲来,这危楼也是摇摇欲坠。
那么一场魔教针对乔家的大动干戈的密谋,保密工作做得如此细致,至少乔家对此并未有所察觉而做出什么准备,是完全的措手不及,最后落了个被灭门的下场,拼死也是无妄的挣扎。
彼时七月半,中元节。
那一日乔家上下一片血色与哭嚎,剑影乱了廊檐宫灯,血溅白墙。
而造成这一切的教主同学,正慢悠悠地在乔府里转着,大概就是跟逛菜市场差不多般的心情。
魔教同乔家又是一段祖辈纠葛下来的恩恩怨怨,双方都以将对方斩草除根作为最高目标。
可惜虽有此想法,但两方人杀来杀去杀了那么多年,却始终没有一方达成斩草除根的任务,于是往往都是这样一个局面——斩草没除根,春风吹又生。
两家简直世世代代都在互掐,换个角度来说,也是着实算得上是一段孽缘了。
魔教同乔家的纷争里,魔教一般都处在一个弱势的位置,通常被打压得很惨。
教主小朋友从小就被这样教育,乔家是如何如何可恶,如何如何卑劣,我教历代又是如何被乔家压迫祸害。
太惨了好吗,你身为教主,就该以搞死乔家人为自己一生己任,你要是不这么做,那就是对不起天,对不起地,对不起你已死的娘爹,对不起魔教上下教众,连刑堂门口的大狗阿黄都要瞧不起你。
千古一罪人!
教主就是生长在这么一个环境下,一直被监督着习武和读书,练不好学不好等着他的下场就非常凄凉,不是被骂一顿打一顿那么简单,而是将面临着上刑一般的惩罚。
教主压抑那么多年,如今终于搞死这乔家了,想想干完这一票日后自己就自由了——最高目标的搞死乔家都实现了,大家这是要解放了的节奏啊。
至于日后能不能真的解放,教主暂时一点都不想深思。
这一刻他还是对未来充满希望的,他想着,日后自己再也不用被逼迫着,去做那些叫他一点都不喜欢又很痛苦的事情了,就很开心。
其实他从小有一个梦想是成为一个工匠师,他一直对雕刻啦之类的非常感兴趣,可惜身为教主,他要是被人发现浪费时间在这些有的没的事情上,必然又是个被处罚到半死的下场。
此时教主心情颇好地于乔府园林里悠转着,觉得这园林建造还真建造得不错,值得日后作为参考待他回教之后为教中建筑群做一个改善。
这么想着一路逛过去,偶尔教主会见到自己个别武力值不大过关的下述遇上了难缠的乔家人,然后这个时候,教主就会停下来,为自己的下属提出些建议,比如,该用个什么招式,用个什么走位,然后再点评一下,比如那个对手虽然看起来很凶悍,但其实也已经油尽灯枯了,所以大家不要慌张,手稳一点动作快一点就能把对方戳死……也是这么个情形下,教主瞎逛着瞎逛着,便遇到了被他手下教众给下了“十香软筋散”
,却依旧还能勉强打斗的主角受乔望舒。
于是两人就这么打上了。
结果这么一打就打出事了,教主发现了对方居然是自己曾经九岁那年一见钟情,到如今都还心心念念着不忘的钟情对象!
一句话概括内心想法就是,卧了个大槽!
教主九岁对主角受乔望舒一见钟情,此时再见也是中间隔着十六年的光景,这十六年的时间又不是白过的,尤其还是年少时到成年后的差别,那前后差距必然是很大。
乔望舒变化很大,教主已然能将对方认出来,当然不是因为他天生异禀,鼻子忒灵,十六年前闻过一次,十六年后又嗅了出来,这主要还是因为乔望舒肩头的一个红色蝴蝶胎记。
没错,人会变,身形会变,长相会变。
跨年巨大的相逢设定下,唯有胎记不变,那就是最好的认人方法了——当然也不排除世上有两个完全不同的人,是差不多年岁又在相同的位置上长着一模一样的胎记,然后被人认错从而扯出什么狗血剧情的情况发生。
不过在这里,这些有的没的狗血之事显然完全没有用武之地,教主认出了乔望舒,认出之后就傻眼了,傻眼了之后就让乔望舒逮着机会逃跑了。
——当然乔望舒能逃走,教主当时傻了眼是一个原因,不过教主傻眼之后要是马上去追,也是能追上的啊,但教主放了水,并没有追上去将人逮回来,所以乔望舒成功跑了。
而再之后,就是两年以后的事情,那时教主二十七岁,乔望舒于此年孤身杀上魔教,搞死了魔教教主,然后就如之前那大纲里所说的那样,杀掉了魔教教主的乔望舒,被主角攻杜承宇救走成功潜逃了。
总之教主大炮灰妥妥的。
宋观看到这里,终于弄清楚了这周目的剧情大纲,以及自身需要完成的几个主线任务。
鉴于稀奇古怪的大纲剧情看多了,宋观已经有些麻木地懒得再深入吐槽这些剧情。
作为注定要出任炮灰的人,他是注定要被坑上一坑的,只不过差别在于是被坑得多一点,还是被坑得少一点。
可是妈蛋,这个教主从大纲上来看似乎过得很苦逼啊!
累死累活地习武读书想办法搞死乔家,一个不到考核标准,还要面对被上刑一般的惩罚……卧槽,虽然不知道这具体是个什么体罚,但看起来就给人一种很不好很不好的感觉啊喂。
宋观举起蹄子……啊,是手,是手。
宋观举起手,瞅了瞅,觉得这手白白嫩嫩怎么看都是个未成年人的手,但他要到二十七岁才死掉,所以说啊,妈的蛋,这中间的时间该是有多长?
这么想着便很有点心情不是很平静。
宋观感觉自己有些心浮气躁了,呼了口气。
四下里翠竹妖娆,事情要慢慢地一点一点来,首先,他现在得弄明白,自己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比如说为什么会在这竹林里,嗯,还有之类的。
这个“还有之类的”
是哪些“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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