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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第1页）

从法院大楼的圆顶上射出一束月光。

在随风摇曳的灯光照射下，耸立在广场中央的无名战士纪念碑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我抬起头：天上没有一丝云彩。

至于雨，那就别提了。

曙光即将出现，太阳一升，田里的玉米又得干枯了，农场主要提心吊胆地看着那用力过度、噗哧噗哧咳喘个不停的抽水机，细细的水流艰难地流到木盆里。

就是用这水喂牲口都不够。

法院大楼前的草地上有五、六条狗在嬉闹。

把它们放到街上去是不允许的。

但是维洛乌－格罗乌夫的市民们谁也不理睬这条禁令，他们只希望当城里的狗贩子维尔泽尔&iddot;托姆普森出来求财的时候，这些狗能安然回家。

我坐上汽车回家，从冰箱里拿出四瓶啤酒，送到警察局乔治大叔那里去以后又回到了家里。

时钟指着清晨五点半。

我想，再睡也没意思了，就烧了咖啡，煎鸡蛋。

爱尔西听我在厨房里摆弄餐具的声音就下了楼。

我只好又添上两个鸡蛋顺带为她弄了一份。

然后我们在桌旁坐下来开始商谈发生的事情。

乔洽大叔已经不止一次碰到各种倒霉事了，其实也说不上是什么大事，我总能设法为他解脱。

他决不是一个酒鬼，相反，城里的人都喜爱他那诚实、温和的性格。

他在城郊办了一个垃圾场，居然能靠微薄的收入过活，这些收入是从求助于他的人那里讨来的。

他把地圾运到附近已经成为沼泽的地带。

凡是还能派上一点用场的废物，他仔细地拣出来廉价以售。

当然，这并非很赚钱、很兴旺的买卖，但是不管怎样，乔治大叔有了这一份差使，在我们维格乌－柏罗乌夫这个小城里，就算不错的了。

可是，这一回从他身上弄出来的东西，完全是另外一码事，这正是使我担心的。

他是在什么地方搞到这些东西的呢？

&ldo;你不觉得该给米尔塔大婶打个电话吗？&rdo;爱尔西关切地问。

&ldo;现在不必打。

反正让她知道也没用。

她只会数落着嚎啕大哭和难过得捶胸顿足。

&rdo;

&ldo;那你打算怎么办呢？&rdo;

&ldo;先要找到本逊法官，从他那儿得到释放乔治大叔的命令。

但愿查理&iddot;尼文斯别再想什么理由来延长关押的时间，尽管这个可能性不大。

至少现在是这样。

&rdo;

唉，我一个早上也没能接到通知。

我己拿定主意要到法院去找本逊法官了，这时我的女秘书多罗蒂&iddot;英格列丝‐‐一个严肃的老处女，告诉我，查理&iddot;尼文斯请我接电话。

我还没来得及拿起听筒，连招呼都还没说出口，检察官就嚷了起来：

&ldo;你别想躲！

你最好马上就说出来，你这是搞的什么名堂？&rdo;

&ldo;我搞啥名堂啦？&rdo;

&ldo;你用什么法子帮乔治逃出禁闭室的？&rdo;

&ldo;他不是关在警察局里的吗！

我去的时候，他给关在那儿，我正想去找法官……&rdo;

&ldo;可是他早就不在了！

&rdo;查理拼命叫着。

&ldo;门锁着，可是人却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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