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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1页）

&ldo;人们似乎知道我变了。

熟人看见我总会远远避开，街头的陌生人瞥了我一眼，就自动给我让出空间。

也许现在我成了不可接触者，也许我已经是骷髅外道教徒了，哪怕那一切如此狼狈。

我不知道。

我再也没去过那座神庙，也没去过迦梨格特。

也许我不是骷髅外道的教徒，而是他们的猎物。

我等待答案揭晓。

&ldo;我想永远地离开加尔各答，但我没钱。

我只是一个首陀罗种姓的穷人，来自安古达村，但我或许永远不可能再变回原来那个自己。

&ldo;只有克里希纳先生一如既往地把我当成朋友。

他让我告诉你我的故事。

现在我讲完了。

&rdo;

翻译到最后几句的时候，克里希纳的嗓子已经哑得几乎说不出话了。

我眨眨眼，转头四顾。

店主在柜台后呼呼大睡，两只脚伸在外面。

屋里十分安静，听不到外面的任何声音。

我的表显示现在是2:20。

我猛地站了起来，不小心带翻了椅子。

我的背很痛，时差和疲劳让我困乏不已。

我伸了个懒腰，揉着脊柱旁边酸痛的肌肉。

穆克塔南达吉看起来筋疲力尽。

他取下厚厚的眼镜，疲惫地揉着眼睛和鼻梁。

克里希纳端起穆克塔南达吉面前冰冷的咖啡，咕咚咕咚地灌了下去，然后试着清了清嗓子。

&ldo;你……咳咳……你有什么问题吗，卢察克先生?&rdo;

我居高临下地盯着他们俩。

我觉得自己的嗓子可能也说不出话了。

克里希纳用手指捏着自己的鼻子，大声擤着鼻涕并将它甩到地板上，然后重新开口：&ldo;你有什么问题吗，先生?&rdo;

我面无表情地盯了他们几秒钟才开口回答。

&ldo;只有一个问题。

&rdo;我说。

克里希纳礼貌地抬起眉毛。

&ldo;他妈的，&rdo;我说，&ldo;……该死，这个见鬼的故事……到底跟诗人达斯有什么关系?&rdo;看来我砸在桌上的拳头正好吻合咖啡杯的共振频率，它们纷纷跳了起来。

现在轮到克里希纳盯着我了。

我还记得在我五岁的时候，有一天午睡时把屎拉在了裤子上，当时幼儿园老师盯着我的眼神跟他现在一模一样。

克里希纳转向穆克塔南达吉说了五个字，那个年轻人疲倦地重新戴上沉重的眼镜，他的回答比克里希纳的问话还要简短。

克里希纳抬头看着我：&ldo;你肯定知道我们刚才说的就是达斯。

&rdo;

&ldo;你们说的哪一个人?&rdo;我茫然问道，&ldo;是谁?你到底是什么鬼意思?你是说，那个祭司就是伟大的诗人达斯?你是说真的?&rdo;

&ldo;不，&rdo;克里希纳干巴巴地回答，&ldo;不是祭司。

&rdo;

&ldo;既然如此，那么谁……&rdo;

&ldo;那个牺牲，&rdo;克里希纳说得很慢，就像在教一个很笨的小孩，&ldo;那份祭品。

达斯先生就是穆克塔南达吉先生献给女神的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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