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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江家的大本营在北边，依属下看，他们很可能是故布疑阵，先往东而后折向北去了。

&rdo;冯止说出自己的推断。

承安忽然问：&ldo;人不是从越州请来的么？怎么说大本营在北方？&rdo;&ldo;小温说，他只知道江家在越蜀两地的分号，隐约知道楚州分号的位置。

我们去查的时候，江家动作极快，越蜀两地已经撤得干干净净。

仔细打听之下，才在楚州找到一个留下没走的伙计。

&rdo;当日撤销分号，普通伙计就地解散，可以领到丰厚的遣散费。

像蕉叶这样的，当然非走不可。

可是他实在放不下心爱的女孩，他们已经悄悄论及婚嫁。

半路偷溜回来，带着女孩躲到乡间，江家的人没来，逸王府的人却找来了。

冯止想，至于如何逼供，如何拷问，如何毁尸灭迹，这些事就不必一一汇报了，上司关心的是你办事的结果，过程如何，并不重要。

&ldo;据这个伙计交代，江家总号设在京城，在各州府均有分号，只是不知详情……丹青是江家收养的孤儿，原来的名字仿佛叫做朱成碧。

还有……&rdo;&ldo;等等。

&rdo;承安打断他，&ldo;你说他原来的名字叫做什么？&rdo;&ldo;朱成碧。

&rdo;朱成碧。

看朱成碧。

曾几何时，看朱成碧。

……承安用尽浑身力量压下翻滚的心潮，缓慢又缓慢的道：&ldo;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二位辛苦了。

接下来……府里事务将日益繁忙，这些无关紧要的琐事权且放下，日后再说。

&rdo;挥挥手，人都打发走了，叫住照影：&ldo;上回……&lso;华宝斋&rso;送来的那方青玉印章……拿来我看看……&rdo;把小小一方玉石握在手中，承安淡淡道：&ldo;我想点事情。

不用跟着。

&rdo;一个人低头慢慢走。

丹砂填色，青玉为质，一树碧桃，灼灼其华。

‐‐是为丹青必逃。

这样明白的暗示，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赵承安啊赵承安，枉你自诩聪明，平生几时这样狼狈过？原来，我还尚未入戏，你已开始设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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