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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成俊很熟练地点餐，问毛丽牛排要几分熟的，毛丽说八分熟，赵成俊说还是七分熟好点，八分熟会老了点。

毛丽瞅着他，直觉他肯定经常来这用餐。

菜肴很丰盛，光是前菜就有三道之多，不过这里的前道不像法国那么多，而是很艺术地摆在一个玻璃杯里或是小小的一块放在盆子中央。

毛丽尝了口煎鹅肝，入口即化，果然是非常美味。

&ldo;怎么样，味道还喜欢吗？&rdo;赵成俊微笑着问她。

毛丽点点头：&ldo;你很会点菜，很合我的胃口。

&rdo;赵成俊沉吟不语，心想不是我会点菜，而是我知道你喜欢吃什么菜，你的一点一滴我都熟谙于心。

&ldo;gān嘛这么看着我？&rdo;毛丽很敏感，赵成俊的目光有别于往日。

赵成俊莞尔一笑：&ldo;你今晚很美。

&rdo;毛丽低头瞧自己身上的衣服，知道他又在说鬼话，只不过是一件黑色开司米羊毛衫，领口镶了几颗珍珠而已，还是三四年前的旧款。

海天苑衣橱里的衣服都是她到南宁工作前买的，都是名牌，却很少穿。

南宁的冬天很暖和，她的衣服大多是夏装或chun秋装，突然要来上海出差，才随便拎了几件冬装过来。

但是毛丽并不知道，她即便穿着旧款的毛衣，仍是美得惊心，室内灯光柔和，更加衬得她白玉般的脸庞净美光彩，脸颊薄薄地透出一丝儿红晕，仿佛是刚洗过的水蜜桃，让人有咬一口的冲动。

&ldo;你也很帅，没看到周围有美女在打量你啊？&rdo;毛丽礼尚往来，也夸奖赵成俊一番。

她没有说假话，一身浅灰色西装的赵成俊在富丽堂皇的餐厅里也是格外气质不凡。

他很会穿衣服，灰色的西装配着淡粉色条纹衬衣，没有系领带，很少有男人穿粉色衬衣，还能穿得这么魅惑又不失优雅，毛丽不服气都不行，显然他是为了跟周围罗曼蒂克的环境相称才挑的这么一件衬衣，这让毛丽有些难堪，因为她竟然仪容不整地就跑来赴约，衣服是旧的，头发也是乱蓬蓬的，难怪张番说她不尊重人。

一想到张番，毛丽顿时皱起了眉头，赵成俊问她是不是不舒服，毛丽这才将下午约见张番的事qg跟他说了。

&ldo;简直是个疯子！

&rdo;毛丽狠狠嚼着牛排说，&ldo;如果他不是疯子，那么我就有可能是，居然招惹这么个瘟神！

&rdo;赵成俊淡然道：&ldo;这世上什么人都有，不奇怪。

&rdo;&ldo;是啊，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rdo;赵成俊&ldo;嗯&rdo;了一声，似乎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举起酒杯：&ldo;来，我敬你一杯。

&rdo;毛丽也觉察出他今晚有些神色飘忽的样子，包括她自己，也有些不在状态，不知道说什么好，总是没话找话，一个话题结束，就不知道下一个话题怎么接，颇有些尴尬。

两人碰了杯，马上又冷场，都各自闷声吃着，很不对劲。

最后还是赵成俊打破僵局，看着毛丽，突然说：&ldo;对不起。

&rdo;毛丽愕然，更觉尴尬：&ldo;gān吗说对不起，你又没做错什么。

&rdo;&ldo;很抱歉，我……那天早上其实……&rdo;&ldo;你什么也别说，我都明白！

&rdo;毛丽打断他，脸色平静，眼里渐渐浮起悲哀，&ldo;他来过北海，头天晚上就在，但是我喝醉了不知道……你不用责怪自己，你不告诉我他来过是不想让我被他伤害，他这个样子对我，我见了他只会更受伤……不过没关系，我已经决定忘了他，早该忘了他，来了都不肯见我，我还有什么好留恋的！

&rdo;赵成俊不露声色地凝视着毛丽，脸上看不出什么，心里诧异得不行，这太意外了，他什么都没说，她竟然都帮他说了，而且是引向他意想不到的方向。

根本就不用他再费劲去解释什么，他只觉所有的顾虑都是多余的，连上帝都站在他这边，他没有理由退缩。

他语气忽然轻松起来：&ldo;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你还年轻，未来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忘记过去就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rdo;毛丽使劲点头：&ldo;没错，人生总是要经历一些事qg的，老是把自己埋在过去忒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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