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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地里的谷物和浆果激起了不合时宜的好奇心,我当时就想问你,采摘墓地里的食物是不是一种禁忌?如果是,在饥荒的情况下能打破吗?囿于气氛,我始终没有开口。
没想到隔了这么些年,在目前藏身的石屋里,我找到了答案。
根据成书于八十六个夏天之前的《群岛游记》,大岛居民习惯把过世的亲属埋葬在自家耕种的甘蔗地或者麦田里,如果不拥有田产,那就沉入渔场。
在这里作者还用更小的字体加了一句注释:“除渔民和术士外,大岛居民均拥有田产”
。
因此我推断撒播种子的习俗就是这么演变来的,在未被记录的过去某一刻,很可能因为瘟疫,某个议事长决定所有尸体都要移到潮间带之外的小岛上。
逝者不再被允许在果园和田地里安眠,人们于是把谷物和果树带到他们身边。
这么看来,安眠之岛上的作物并不附带诅咒和禁忌。
我敢打赌你不知道这段历史,我特意誊抄在另一张纸上,等我们再次见面,我要给你讲一遍。
北方士兵的尸体也被捞了起来,没人乐意把它们拖上岸,于是堆在被匆忙遗弃的战船里。
因为不知道这些人信仰什么,议事会请来一位灰头发的术士,这人很多个夏天前就定居在大岛,刚闻到一点点巫术入罪的气味就逃出了北方。
议事会委托他举行“任何恰当的仪式”
,只要能“安抚亡魂”
就行。
于是人们在岸上远望这个术士划着舢板出去,用树枝抽打海水,然后冲战船挥舞湿淋淋的树枝,风偶尔会吹来他吟唱的声音,不过谁都听不明白唱的是什么。
最后,据当时在场的人描述,火舌突然在树枝末梢蹿起,飘动着,仿佛拥有意志,缠上了损毁的战船,以巫术火焰才有的速度蔓延开来,吞噬了整艘船和里面的尸体。
我们没有亲眼看到这一幕,我们忙于亲吻和做爱。
抱歉,我能想象到你读到这里皱起眉头,“做爱”
是一个很少落于书面的词,人们不介意口头直说,实际也热衷于这么做,不过体面的诗人一般都选择另寻委婉的替代词。
前面写了一整段关于墓地的历史考证,我想大概也是为了推迟使用这个热乎乎、湿淋淋的动词。
总之,那是我们的第一次,在孤独的小岛上,被簌簌作响的生命包围,滚了一身泥土和枯黄草屑。
和我想象的不一样,和你想象的也不一样,不过我们都承认这比想象中更好,因为这是真的,而且,自此之后,它是可以重复的。
傍晚,海水悄悄地、阴险地涌上潮间带,我们和浪头赛跑,水花四溅。
等我们气喘吁吁地到达另一边,水已经从脚踝漫到胸口,安眠之岛萎缩成嶙峋的阴影,孤零零地蜷缩在昏暗的海水之中。
我们走在摇晃的树影里,总是忍不住停下来接吻。
路过码头的时候,燃烧的战船即将沉没,只剩一小截翘在水面上,看不清是船头还是船尾,火焰在汹涌而来的黑暗里虚弱地晃动。
我和你停下脚步,互相依偎着,注视着那点火光,直到它湮灭在海浪之中。
第9章第31-34页
“我能问一个习俗问题吗?”
你是这么说的,而且挑了我刚刚醒来的时候问,大概觉得自己相当巧妙,没有预料到我其实早就在等这个问题。
伊坎岛的水手们简单称之为“那个问题”
,凡是有了岛外的情人,都躲不开。
在其他贸易岛屿的想象中,伊坎岛上居住着一群毫无羞耻感、胡乱交配的野兔。
因此,“那个问题”
总会浮出水面,以各种不同的形式,在各种不同的场合,用各种不同的措辞,但问题本质是一样的。
而你选择为它搭建的框架是“习俗问题”
。
我请你随便问。
你从科摩兰爸爸说起,称赞他的口才,然后小心翼翼地问我的其他父亲和母亲是怎样的人,再进一步探听他们“如何相处”
,顺便为你的好奇道歉,声称你不能确定这些问题是否恰当,尽管你听过很多关于伊坎岛习俗的传言,但你当然并不全部相信。
我板着脸,希望摆出耐心然而不太感兴趣的样子,最后还是忍不住对着枕头发笑,几乎停不下来。
你马上不说话了,坐在那里,皱起眉,可能是困惑,但我觉得主要是难堪。
你察觉到自己的战术失败了,但又不知道错在哪句话。
我想早点结束你的尴尬,不过也想让你继续尴尬一会。
最后你发出介于笑和呻吟之间的奇怪声音,揉着红透了的耳朵。
我问你是不是想打探我有没有其他情人。
你短暂闭上眼睛,露出不慎踩到尖锐碎石的表情,点了点头。
“而且。”
我继续说,“你担心我不知道哪天会找来五个漂亮的水手,到这张床上来加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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