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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1页）

&ldo;别说，这位网红也挺有社会责任心和正义感的嘛。

&rdo;游亦杨调侃。

&ldo;屁话，他们这是宣扬封建迷信，引起舆论动荡。

要是被他们把十年前的案子又给炒热，舆论一定会给警方压力。

这还不算什么，他们搞不好还会引起社会恐慌，添油加醋地胡乱编故事，给警方破案加大难度。

&rdo;聂长远转述赵局的话。

&ldo;怎么？十年前的案子还有专人在调查吗？&rdo;游亦杨颇为惊喜地问。

&ldo;有啊，怎么没有，&rdo;聂长远自豪地挺胸，&ldo;专人就是我。

&rdo;

游亦杨抬眼透过后视镜去看聂长远的双眼，突然收起玩世不恭的笑意，认真地说：&ldo;老聂，你不愧是我爸生前的得力助手，你跟他一样，没有忘却那些尘封已久的罪恶冤屈。

&rdo;

聂长远用左手食指敲了敲自己的头：&ldo;是啊，它们都在这里，时刻准备被重新提上日程，真相大白。

&rdo;

&ldo;既然这样，你这个现任刑警，负责悬案的专人总不能输给一个网红吧？十年前的拆迁楼命案也该给个说法了。

&rdo;游亦杨干脆把手机音量调到最大。

&ldo;老疯老疯，请告诉我们，杀害你的凶手现在是不是还逍遥法外？&rdo;男人的声音变得激愤慷慨。

聂长远不屑之余加大油门，告诉游亦杨，赵局让他火速赶到直播现场，在不透露警察身份的前提下搅局，搅黄他们这场荒谬的直播。

所以只能先把游亦杨放在路边，让他自己打车回学校。

游亦杨撇嘴苦笑，否决了聂长远的提议。

一来，这个时间校园早就关门；二来，把他这样一个精神病患被丢在午夜的大街上风险太大；三来，带上他去直播现场的话，他也可以替聂长远出面搅黄他们的直播，这样也不会暴露聂长远警察的身份。

聂长远一想也是，游亦杨这小子一向古灵精怪，说不定这次真的能帮上忙，便问：&ldo;好吧，你打算怎么搅黄他们的直播？&rdo;

游亦杨注视手机，歪嘴一笑：&ldo;到时候临场发挥吧。

&rdo;

午夜零点十分，聂长远的车子一个急刹车，停在了碟仙游戏所在的那片废墟边缘。

游亦杨下车，关上车门前冲着后排空空的座椅柔声说了几句，意思是让栾菲菲等他一下，千万不要趁他不在就不辞而别。

随后，游亦杨从随身的双肩包里掏出了一个&ldo;v字仇杀队&rdo;的面具戴在脸上。

聂长远本来正在眺望废墟中心的那个亮点，一回头正好近距离撞上了那张煞白的笑脸，吓得一个激灵：&ldo;我去，你小子想干吗？&rdo;

游亦杨嘿嘿一笑：&ldo;这不是直播呢嘛，你知道我不能上镜的，否则容易被杀手给盯上。

走吧，一路上也别闲着，你不是一直对各种悬案情有独钟，对悬案资料烂熟于心，号称&lso;移动资料库&rso;吗？给我讲讲十年前发生在这里的案子，当年案发现场的情形。

&rdo;

&ldo;你知道这些做什么？&rdo;聂长远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次的任务牵扯游亦杨进来弄不好会搞砸。

游亦杨深一脚浅一脚地踏上废墟，丢给身后的聂长远一句话：&ldo;我要是不事先知道点内情，怎么吓跑这两个事先对案子做过功课的网红？再说了，我也想见识一下所谓的移动资料库到底是不是名不虚传。

&rdo;

聂长远无奈地加快脚步跟上游亦杨：&ldo;好吧，给你讲讲也无妨。

案子发生在2008年6月11日晚间22点左右，当年这里还没有被拆除，是个拆到一半就停工的破楼，整个住宅楼无门无窗，就剩个框架。

死者是住在这里的一个流浪汉，50多岁，身份不明，但是因为他疯疯癫癫，周围人都叫他老疯。

老疯虽然疯癫，但是为人随和，总是一张傻笑的脸，也没惹出过什么大事，跟附近的居民们也算是相安无事……&rdo;

聂长远跟在游亦杨身后极为投入地调取记忆库中的资料，介绍着案情，突然听到前面游亦杨打了一个响指。

聂长远朝四周望望，缩了缩脖子，不知道是因为11月寒夜的低温还是因为悚然的环境，竟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尤其是得知与自己几步之隔的游亦杨已经进入了另一个臆想空间，与&ldo;鬼魅&rdo;为伍，他不禁打了个寒噤。

响指是游亦杨这位精神分裂症患者的主治医师为他设置的一个提醒，相当于警示灯的作用。

主治医师刑医生要求游亦杨养成一个习惯，在病症治愈之前，每当游亦杨意识到自己出现臆想症状，就要打一个响指。

这个响指是给游亦杨自己一个提醒，让他知道自己已经进入发病状态，要尽力用理智去控制病情；也是提醒周围人，免得游亦杨突然跟空气互动的病态吓到同伴。

游亦杨打响指是因为他已经在一堆废墟之上，在那对玩碟仙游戏男女的不远处，&ldo;看&rdo;到了当年的死者，对方正由躺着的姿势缓缓起身。

这种诈尸场景要是在其他人看来，或者说病情更加严重的臆想症患者看来一定会吓得够呛。

但作为病情维持在理智与臆想相对平衡的特殊患者，游亦杨知道，他眼前呈现的场景就跟刚刚看的恐怖片一样，就跟他刚刚在车上&ldo;看&rdo;到的死于一年前的女友栾菲菲一样，都是伪灵异。

这位特殊患者的特殊病情就是‐他能够&ldo;看&rdo;到已经死去的人。

既然当年的死者已经在他的臆想中再现，那么不妨发挥想象力，根据聂长远的描述再现当年的案发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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