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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施凡抱着胳膊，冲我抬抬下颌，&ldo;程经理，该项目争抢者众多，程氏在价格上并不占优势。

对手公司为拿到该单，定价上做出巨大妥协，程氏为压下价位不得不降低机型配置，采用田忌赛马的策略，或许能有一线生机。

&rdo;

我冷冷地，&ldo;所以拿出这种奇葩方案，让业内看笑话。

&rdo;

&ldo;如果能拿下订单，就不是笑话。

&rdo;

我冷笑一声，&ldo;你总有理由，然后我们被对手公司玩死。

&rdo;

施凡顿时拉下脸。

围观员工大概没想到情势如此刀光剑影，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我仍在口沫横飞提反对意见，驴唇不对马嘴。

施凡终于忍无可忍，额头青筋直冒，强行将我拽离现场。

重重关上私人办公室的门。

&ldo;小简，项目至今，你可有去拜访过客户?&rdo;

怎么可能，我连客户公司大门开在哪里都不晓得。

&ldo;下午你去项目现场看一下，和两个团队经理一起。

&rdo;

半晌长叹一声，认命地，&ldo;算了，还是我亲自带你去看。

&rdo;

我不怪他，实在是我的业务能力令人放心不下。

开车抵达客户厂房，尘土飞扬。

施凡把安全帽递给我，自己也将帽子戴上。

&ldo;注意脚下的电线。

&rdo;他转过身提醒。

&ldo;客户的生产线会安排在这里&rdo;，施凡用手大概划出一片区域，&ldo;传送带的各个节点都需实现加速，下端会有分流，两边需要装安全制动装置，防止操作人员发生意外时机器无法停下。

&rdo;

我道：&ldo;这么复杂。

&rdo;

他瞪我一眼，&ldo;你以为呢。

&rdo;

我指指头顶上方的红黑色贴标，&ldo;那个什么意思?&rdo;

&ldo;那个是有毒工业原料的图标&rdo;，施凡解释，&ldo;国际标准，可以看出是何种化学原料，发生灾害时能够立即处置。

&rdo;

&ldo;原来如此。

&rdo;

&ldo;如果原料不慎洒出，千万别碰触任何受污染的表面，如果衣服也沾上有毒物质，立即脱下放入特殊容器内，并标注感染性废弃物。

&rdo;

我道：&ldo;竟这样讲究。

&rdo;

从厂房出来，脱下安全帽，若有所思。

施凡看看我，&ldo;在想什么?&rdo;

&ldo;下次想去食品加工厂。

&rdo;

他忍不住挖苦：&ldo;程经理，食品生产线只能实现加工和灌装，并不能现场吃东西。

&rdo;

我叹道：&ldo;看看也好。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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