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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ldo;两个身穿黑衣的男子走上前来向我们招手。

我们跟着他们走向仓库神庙深处的一堵墙。

墙上挖出了几个小壁龛，壁龛外挂着黑色的帘子。

两名信徒像婚礼上的带位员一样打着手势，为我们每个人安排一个格子，然后向前再走几步，安排下一个人。

桑贾伊走进了他的壁龛，黑衣男在我前方招手的时候，我下意识地迟疑了一秒。

&ldo;帘子后面的壁龛很小，我只记得里面漆黑一片，没有任何家具，三面石墙上也没有任何装饰。

黑衣男低声告诉我：&lso;跪下。

&rso;然后拉上了沉重的帘子。

最后一丝光也消失不见，我顺从地跪下。

&ldo;周围一片死寂，灼热的黑暗中就连地下河的水声都听不见了。

我开始为自己擂鼓般的心跳计数，就在我数到第二十七下的时候，一个声音直接钻进了我的耳朵。

&ldo;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或者更确切地说，是一个柔和、无性别的声音。

我吓得跳了起来，双手胡乱在空中挥舞，但什么都没有碰到。

&ldo;&lso;你要献给我一件祭品。

&rso;那个声音低声说。

&ldo;我重新跪下，瑟瑟发抖地等待新的指示或触碰。

但是一秒钟以后，帘子被拉开了，我站起来离开壁龛。

&ldo;新人重新在神像前围成半圆，我这才意识到现在我们只剩下七个人。

很好，我心想，他跑了。

就在这时候，桑贾伊碰碰我的胳膊，示意我抬头看神像。

我发现女神脚踩的尸体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一具，更年轻，更新鲜，而且没有头。

&ldo;她的第四只手不再空空如也，在她手挽的那把头发末端，头发依附的头颅轻轻在空中摇晃。

那张年轻的脸看起来有些惊讶，血溅落在地板上的声音犹如细雨。

&ldo;之前我完全没听到任何惨呼。

&ldo;&lso;迦梨，迦梨巴洛巴亥，&rso;我们开始吟唱，&lso;迦梨白阿格特奈。

&rso;

&ldo;骷髅外道的信徒开始鱼贯而出，一个黑衣男领着我们走向暗处的一扇门。

我们在那间接待室里穿上自己的凉鞋，离开了仓库。

桑贾伊和我穿过迷宫般的小巷，回到了海滨路。

然后我们叫了一辆人力车返回公寓，时间已经很晚了。

&ldo;&lso;她是什么意思?&rso;点亮两盏灯笼，钻进行军床的毯子下面以后，我才鼓起勇气开口问道，&lso;她想要什么样的祭品?&rso;&rdo;

&ldo;&lso;蠢货。

&rso;桑贾伊回答。

其实他和我一样抖得厉害，我能感觉到他的绳床在摇晃，&lso;明天午夜之前，我们得献给她一具身体。

人类的身体。

一具死尸。

&rso;&rdo;

07

加尔各答，加尔各答，你是暗夜中的魔地，

残暴无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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