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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祖庙是不是都看过了啊？]

[没有]

[那你去佛山干吗啊？]

这次路焱很久都没回複她。

她等得都快睡着了，那边才传回来一句：[睡吧，明天和你说]。

钱佳宁很早就醒了。

▂

路焱的消息来得更早，她看了看时间，联想到上次住他家那次，忽然感觉路焱睡眠质量可能不是很好。

他让她醒了叫他，钱佳宁打起精神起床，把行李简单收拾了一下，和他下去吃早饭。

车昨晚就开过来了，两个人吃完饭就出发。

早也有走得早的好处，气温还没升起来，她吹着车窗外的风靠在副驾上，舒服得要命。

我觉得深圳也挺好……&rdo;她迷迷糊糊地说。

一般吧，&rdo;路焱手放在方向盘上，漫不经心地打轮，&ldo;夏天太热。

&rdo;

上海夏天也很热啊。

&rdo;

嗯。

&rdo;

北京夏天舒服一点吧。

&rdo;

红灯，他踩了剎车，似乎在回忆什麽。

片刻后，摇摇头：&ldo;太久没回去了，没感觉了。

&rdo;

钱佳宁心里忽然一疼。

长大这些年，见了那麽多人，她也是慢慢发现，人有个能回去的地方，还是挺重要的。

这也是她前年硬着头皮把房子买了的原因‐‐她实在受不了那种随时準备搬家的漂泊感了。

好在她多年以来的极致抠门和拼命赚钱给了她选择的余地，房子小归小，但这座城市里，终归有一盏灯是为她亮起。

再退一步，即便她当初没在上海买房子，只要她想，她也随时可以回钱婉那。

路焱呢？

他这些年有什麽可以回的地方吗？

他房间里空蕩蕩的，他也压根没把那里当家。

他在火锅店看到那个店老板的时候神色难得放松，那是不是就是他这些年和世界为数不多的联结？

还有那个……叫肖速的人。

钱佳宁觉得脑子和心里都很乱，车窗外的气温也开始回升。

路焱升上车窗开了空调，她看着他专注开车的侧脸，忽然忍不住伸手，轻轻放到他的胳膊上。

路焱身子顿了顿，问：&ldo;怎麽了？&rdo;

没事。

&rdo;

他点了点头，无奈道：&ldo;那你别摸我。

&rdo;

钱佳宁被逗笑：&ldo;怎麽了，大男人还不能碰了？&rdo;

嗯，&rdo;他嘴角也有笑意，&ldo;挺影响开车的。

&rdo;

钱佳宁&ldo;切&rdo;了一声，把手抱到胸前，椅背降得更低，目光移向车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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