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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秋走后没多久,祁昭踩着饭点来了。
看着垂头丧气的。
陆淮瞥了他一眼:“还是没找着证据?”
祁昭点了点头。
是他小看祁挚了。
本来以为他离开扬州,做事可能会有疏漏,却没想到他各处都打点得十分妥当,短时间内竟无法用重金撼动。
能下这么大的手笔,祁昭几乎已经能确定就是祁挚。
除了祁挚之外,整个扬州城都不会有人能有这么大的能量。
可是没证据啊。
就算陆淮信他,就算秦微兰信他,但是没有证据,总会多一丝飘渺的风险。
祁昭长叹了口气,似乎连食欲也没有了。
“你要是吃不下饭就回去吧,”
陆淮看了他一眼,“别在这儿碍眼。”
祁昭吃不下没关系,不能影响秦微兰的胃口啊。
暗香说了,小产对女子身体伤害极大,这小月子一点也不能疏忽,尤其是吃饭,更是重中之重。
周妈妈如今换着花样儿地给秦微兰做吃的,如今陆淮对她早已经不是最开始的嫌弃和不满,而是满满的钦佩了。
陆淮如此不留情面,祁昭顿时翻了个白眼。
不过顾念着秦微兰的身体,他到底也没有说什么,只安静地起身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秦微兰不由愣住了:“真走啊?”
刚才陆淮不是在开玩笑吗?
祁昭也太实在了吧?
陆淮抬眸看了她一眼,没有做什么解释。
他很少开玩笑。
——
次日一早,阮清秋便准时准点地来了。
她手里还捧着个匣子,一见秦微兰就笑了开:“陆夫人!
你看,昨天说了要给你的礼物!”
秦微兰笑着接过,正欲先叫人收下,阮清秋却道:“还是现在看吧。”
对上她似乎别有深意的目光,秦微兰点了点头。
匣子里头躺着一个泥人,做得有些粗糙,看起来不像是行家做的。
“昨天看陆公子亲手给夫人做簪子,我想着,陆夫人什么也不缺,就也学着做个泥娃娃给你。”
阮清秋笑着道,“手艺粗糙,还请夫人勿怪呀!”
秦微兰脸上并没有嫌弃的神色,反而很好奇。
长得丑的不稀罕,这么丑的却少见。
秦微兰将那泥娃娃拿在手里,笑着道:“夫人有心了。”
二人回了内院,阮清秋看了一眼四周,突然压低了声音道:“劳烦夫人设法请陆大人过来。”
“这会儿,怕是不方便。”
秦微兰有些为难。
这会儿,扬州知府的人应该在。
阮清秋握住秦微兰的手,神色哀求:“夫人,我只有这一次机会,求求你,帮帮我好不好?”
她紧紧抓着秦微兰的手,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对上这样哀求的目光,秦微兰叹了口气。
没一会儿,阿夏就脚步匆忙地出了院子,直直往隔壁去了:“不好了,姑娘晕倒了!”
她一嗓子扯出来,没过一会儿,陆淮就大步进了别院。
他面无表情,周身自带一股肃杀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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