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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那规定,我就和比我小的玩儿,我当时带着我们院的小子们——比我大的、比我小的,都一起满院子疯跑,有不嫌弃我们的小女孩儿也跟我们一起跑。”
秋辞很好奇:“你们就是跑来跑去吗?”
盛席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也不全是,有时候也做游戏,不过小时候的游戏也就是跑来跑去,再大一点就打球。”
“篮球?”
“对,你也打篮球?”
盛席扉觉得他猜得准。
秋辞摇头。
盛席扉替他可惜,“你要是住我们院儿,你肯定也打篮球了,当时我们院儿的男生都打篮球。”
秋辞想起他的空气投篮。
盛席扉看到秋辞忽然笑了,原来不是礼节式地微笑时,他的眼睛会弯起来;原来真有人笑起来会像语文课本里的比喻句,“像一对弯弯的月牙”
。
盛席扉不由扬起了眉,睁大了眼睛,像抓住一丝解题的灵光。
紧接着,他就被浓烈的倦意袭击了,昏头昏脑地打了个哈欠。
秋辞脸上犹有笑意,微微往后仰了下身子,要离他这个哈欠远一些。
盛席扉被他这动作弄得十分不好意思,用力揉了揉鼻子,把第二个哈欠揉回去了。
“你睡吧,我帮你盯着。
我来回路上就要五个小时了,在这儿多待一会儿才划算。
而且我本来就是想来帮忙的。”
盛席扉更不好意思了,可又觉得他说得在理,便又是连番道谢。
他也是实在支撑不住了,铺天盖地的困劲儿来得太猛,他这辈子没这么困过,身体刚碰到柔软的被褥就立刻迫不及待地躺下去。
秋辞垂眸看着他闭上眼,第二下呼吸时就已经睡着了。
秋辞见他手脚都露在薄被外面,不确定他会不会冷,转头看别的打地铺的家属,在睡觉的都整个盖着被子或毯子,便弯下腰小心地拎起被角,把盛席扉的手和脚都盖进去,之后便取出笔记本电脑,坐在椅子上工作起来。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有护士出来,问:“5号床的家属还在不在?”
秋辞刚要应声,盛席扉便从地上跳起来,像军训答到似的洪亮地一声:“在!”
秋辞的余光看到有睡着的家属被他吵醒了,往这边看看又木然地躺回去。
护士对盛席扉说,他父亲情况稳定了,可以转去普通病房了,让他赶紧去楼上排队,什么时候排到床位什么时候就能转上去。
盛席扉激动地回头看了秋辞一眼,秋辞也很激动,把电脑放到旁边的座位上,站了起来。
盛席扉同护士确认了注意事项,拔腿便往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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