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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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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是谁，为什么要管我........可是你长得和他好像”

“他是谁？”

“我的心上人”

“你也是”

“那你为什么不去找你的心上人呢？”

“我找不见她了”

“那还是你比较可怜，我的心上人我每天都能见”

，我好像很同情的样子，摸了摸他的头发，“她是什么样的人呢？”

“我说了，你和她很像，鹅蛋一样的小脸，欺霜赛雪的白皮肤，乌木一样黑的头发”

他就坐在旁边，静静地和我聊着，衣服还湿着，在刺骨的寒风中。

“可她没有你爱笑。”

“女孩子要多笑笑，这是他和我说的。”

我感觉到冷风更紧了，可是我不愿意回去，于是我感觉到他过来抱紧我。

“我也想见到她多笑笑，可是我总是弄哭他。”

“那她喜欢你吗，毕竟你总是叫她哭。”

“或许，不喜欢吧。

我也不知道”

“我也希望不喜欢。

如果她喜欢你，被喜欢的人惹哭，好叫人难过。”

我在他怀里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钻得更深了。

“我也搞不清楚他喜不喜欢我，说喜欢吧，他总是在逃避；说不喜欢吧，他对我那样好，看我的眼神，又那样不一般。”

“为什么不问问他”

“我不敢。

我害怕问了，我就不能天天见着他了。”

“那就不要问了，也许他也不想不能天天见着你的。”

“可我不甘心的。”

我在他怀里抬头，“你为什么不问她喜不喜欢你呢？”

“我来不及了。”

“你的话好没道理。”

我不想再听了，阖上眼皮，在罗莎蒙德的月光下，睡着了。

1934年春罗莎蒙德

宣纸上有我刚写好的墨字，“念华”

二字还没有干透。

踟蹰太久，墨点滴到“今”

字上，晕开淡淡的墨痕。

我知道有些人宿醉后会丢失一小段记忆，然后早上起来一无所知迷迷糊糊的继续下去；我也知道有些人会酒后吐真言，趁着醉意把心里话通通倾诉。

很显然，我是后者，父亲貌似也是。

醒来后我一直在想，他那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把他的每个字都反复咀嚼得没了味道。

原来他有喜欢的人？那为什么我会和她长得像？还是说因为那个人就是我？

不对。

我迅速否决了这个的想法，并且很不情愿地接受了那个最可能的设想——他说他总惹她哭，又说找不到她了，看来是有一段深埋心底的青葱情事。

为着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被迫分离，于是他抱憾终身，连情义都来不及说尽。

约莫是华国人吧。

他对故国的执念，多半也掺杂了爱而不得的执着在。

我把毛笔轻轻点在“华”

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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