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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山中居然下起了微微小雨。
我们简单地吃了早餐,就往山上走,想去昨天晚上王之水发现的那个观星台看看有没有古祠的线索。
一早起来,老头的毒应该是经过一夜的分解,都排掉了。
因为他看起来像是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一样,照常地吃喝收拾东西,他没问,我们几个人也都心照不宣似的没有提。
只是因为昨晚的事情之后,队友们的水,现在都是我亲自烧和装的,不想让人有机可乘,也不想节外生枝。
由于雨水让路变得很滑,我们大概走了一个多小时,才来到了山顶。
我好像突然间知道了这里为何叫做瓦屋山了,因为这绵延的群山望过去,所有的山真的就像一个瓦屋顶一样。
山顶上是一片宽敞的平地,四周都是兔葵花,紫黑色的小花密密麻麻的,将观星台围在中间。
观星台是一座高约四五米,由石质台座和上面耸立的石柱共同组成,石柱上爬满了青苔,台座上刻有一个“祭”
字。
“这明明是一座观星台,为何这里却刻着祭字呢?”
张继生站在石柱边上,用纸巾擦拭着被雨滴泼到的眼镜片,不解地说道。
“我们到后面去看看。”
王之水说着,就往前面走去。
石柱的后面才是观星台的主体建筑。
观星台是一座高大的青砖是结构建筑,由台身和量天尺组成。
台身状若覆斗,连同台面上左右两个小室,目测大概十米高左右。
北壁下方两侧设有对称的两个通道口,由此盘旋登临台顶。
通道及顶部两边沿筑有短栏和矮墙,台身北壁凹槽内向北平铺的是石圭,但都已残破不堪。
“这量天尺有点特别。”
湘玉指着石圭说道。
“是很特别。”
王之水点了点头,“正常的观星台中间有一个类似窗户的东西,每天正午的时候,太阳光就会透过那个洞口照射到量天尺上来,”
他用手指在石圭上划着,“可这石圭,却没有春分、夏至、秋分和冬至的刻度。
今天是6月21日,是夏至日,可从这石圭却难以体现,或者是我们无法进行判断。”
6月21日,为何这个日期听起来有点熟悉,一丝疑惑在我的心中略过。
湘玉也很疑惑,看着王之水,指着石圭,“王教授,你说我们会不会是先入为主了,这其实并不是量天尺,”
说着又指了指四周,“这也不是观星台,而是祭坛。”
“有这个可能性。”
王之水指了指那个祭字,点头说道。
湘玉接着说道:“还有一点很奇怪,你们有没有发现,这周围到处都是青苔类的苔藓植物,但这石圭却异常的干净,不知道这石头的材质,是否有特殊性。”
“我们上去瞧瞧吧。”
王之水说道。
我们几个人分成两边登上了观星台,但老头却没上来。
观星台的顶上很空旷,除去了最前方左右两个石室之外,还有一张特别大的石桌立在中间,石桌周围空旷的地方,雕刻着很多半人多高的石人雕塑。
可是当我们的视线落在石桌之上时,我们顿时目瞪口呆。
“那些是什么啊?”
湘玉指着石桌,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石桌的台面上,两边各摆着六束白茅草,正中央是九碗鲜血。
碗里暗红色的血由于被雨水拍打,溅得满桌子都是,顺着石桌的边沿正在往地面上滴。
地面上是燃烧过后的灰烬,红与黑的颜色,交错地散乱在地面上。
“看来,这真的不是观星台,而是祭坛。”
湘玉声音有点颤抖。
我们一行人没有一个人再出声,大家都沉默在了那里。
显然,每一个人都解释不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石桌,明显就是一个供桌,而且是刚刚供过不久……
我的视线落在了石圭,突然,我想到了刚刚王之水说道6月21日时,我为什么觉得那个日期有点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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