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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第1页）

&ldo;好吧，我听你的。

&rdo;安吉拉同意地说，&ldo;现在请出去！

&rdo;她拿起一把手术刀，挥手示意戴维离去。

戴维关上解剖间的门，然后摘下手术帽，脱去手术衣并取下解剖时戴的面罩。

不用参加解剖，他感到一阵轻松，离开实验室转身登上病员所在的楼层。

戴维很想让乔纳森&iddot;埃金斯出院，特别是在护士们告诉他病人心脏跳动没有出现异常情况之后。

他在走进乔纳森病房之前是这样想的，但进屋之后他发现乔纳森失去了往日的愉快，脸上挂着沮丧的表情。

乔纳森说他感觉很不舒服。

想到近来发生的事件，戴维突然感到口干舌燥，一股肾上腺素流过全身。

他问乔纳森出了什么问题，却又害怕听到回答。

&ldo;全身都不舒服。

&rdo;乔纳森答道。

他的面部呆滞，双目无光，一串口水从嘴角流出。

&ldo;我开始感到肌肉痉挛，接着是上呕下泻，没有胃口。

我只能不停地吞咽。

&rdo;

&ldo;不停地吞咽是什么意思？&rdo;戴维担忧地问道。

&ldo;我口中充满唾液，&rdo;乔纳森说，&ldo;我必须不断地咽下去或者吐出来。

&rdo;

戴维拼命地思索着这些症状属于哪种疾病。

他突然想到医学院所讲过的多涎症，那是一种水银中毒后的征兆。

&ldo;昨晚你吃过什么奇怪的东西没有？&rdo;戴维问。

&ldo;没有。

&rdo;乔纳森回答说。

&ldo;做过静脉注射后感觉怎样？&rdo;戴维又问。

&ldo;根据你的指示，昨天已经取消了这种治疗。

&rdo;

戴维惊慌起来。

除了多涎症之外，乔纳森的病症使他想起了玛乔里、约翰和玛丽&iddot;安在病情恶化和死亡前所经历的情况。

&ldo;我出了什么问题？&rdo;乔纳森担心地问。

他已感觉到了戴维的焦虑。

&ldo;不严重吧，是吗？&rdo;

&ldo;我原想让你出院的，&rdo;戴维没有直接回答他的提问，&ldo;可是，你现在觉得这么不舒服，也许我们还是再观察一两天为好。

&rdo;

&ldo;无论你怎么说，&rdo;乔纳森说，&ldo;我们还是防患于未然吧；这个周末是我和妻子的结婚周年纪念。

&rdo;

戴维思绪混乱，匆忙回到护理站。

他不停地告诫自己，这种事不能再次发生，这是不可能的，这种可能性简直是太小了。

戴维倒在椅子上，从病历架上取下乔纳森的病情记录，仔细地研读起来。

他反复查阅每一个细节，包括护土所有的记录。

他注意到乔纳森这天上午的体温是华氏100度。

这表明他在发烧吗？戴维说不准。

这温度处在发烧的边缘。

戴维跑回乔纳森的病房，让他坐在床边，为他听了胸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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