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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页）

&ldo;奴婢没有说谎!&rdo;楚言抬起头，直视着他，目光清澈坦率：&ldo;奴婢只是说出自己的真实感想。

其他人也会有同样的看法。

&rdo;

&ldo;没有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rdo;

&ldo;可以理解!他们见惯了五爷以前的完美容貌，所以比五爷更加不能接受那条伤疤。

恕奴婢直言，五爷从前的容貌必是极美的，也许美得连女子都自叹不如，而现在，五爷的脸是男子的刚毅。

奴婢相信，三爷和怀湘大概也会有同样的看法。

&rdo;她爸爸可是很善于安慰病人的，她从小耳濡目染，应该不会太差。

五阿哥下意识地转向三阿哥。

三阿哥凝视了他一会儿，艰难地说：&ldo;她说的没有错!&rdo;

在五阿哥的注视下，怀湘垂着泪，说道：&ldo;在怀湘心中，五爷永远是英俊不凡的。

&rdo;

&ldo;起来吧!&rdo;五阿哥叹息道。

楚言站起身，决定送佛送到西：&ldo;奴婢还有几句话，想说给五爷听。

&rdo;

五阿哥温言道：&ldo;你说。

&rdo;

&ldo;三爷五爷想必见惯了珍珠。

但不知两位爷是否知道，珍珠原是珠贝的伤痛。

&rdo;

三阿哥身体一震，若有所思地看着她：&ldo;说下去!&rdo;

&ldo;是。

珠贝住在海的深处，用两瓣壳紧紧包裹着自己，与世无争。

可海水带来沙砾，仍会使珠贝受伤，珠贝越是挣扎，沙砾就轧的越深，越痛。

珠贝于是吐出珠液，一层层地将沙砾裹住，努力减轻这份痛苦。

珠贝受的伤越重，形成的珍珠就越发炫目美丽。

人们看见的只有晶莹的珍珠，没有人知道那本是珠贝的痛苦。

&rdo;

五阿哥注视着她，默默无语。

三阿哥惊问：&ldo;是谁告诉你这些话?&rdo;

&ldo;回三爷，是奴婢的父亲。

他还说，珠贝因为伤害才美丽。

如果没有经受过这种痛苦，珠贝的一生就会和普通的贝壳一样，默默无闻，什么也不会留下来。

&rdo;

五阿哥大震：&ldo;你阿玛为什么会说这些?&rdo;

&ldo;因为，&rdo;楚言苦笑：&ldo;奴婢曾经受过伤害，一蹶不振。

父亲说这番话，意在劝奴婢，伤害既已造成，不如勇敢地面对它。

原谅他人，更重要的是原谅自己!&rdo;她的初恋换来的竟是背叛和伤害，是爸爸帮助她从新抬起头来。

&ldo;原谅自己!&rdo;五阿哥喃喃自语，又问：&ldo;你可结出了珍珠?&rdo;

&ldo;五爷，奴婢可不是珠贝呢!&rdo;楚言顽皮地眨眨眼，笑道：&ldo;不过，奴婢自觉比以前坚强了。

这算不算一种珍珠呢?&rdo;

五阿哥望着这个浑身象是发着光的少女，嘴角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ldo;我明白了!多谢!&rdo;

目送三阿哥和五阿哥离开，楚言一回身，发现怀湘正盯着她，似有话要说。

&ldo;怀湘?有什么事儿吗?&rdo;

&ldo;你会说出那样的话，因为你不明白!你没有见过从前的五爷，所以才会那么说!&rdo;怀湘低声指控。

&ldo;以前的五爷是什么样的?&rdo;

&ldo;以前?记得我刚到摛藻堂时，和你现在一样大，五爷不过比我大了半年，常常来找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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