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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没传来琴声,商行箴不确定时聆心绪平复成如何,估计不太好,现在自己贸然过去会不会雪上加霜,毕竟时聆说他让他感到害怕了。
商行箴雷厉风行惯了,少有这样瞻前顾后的时候,他站起又坐下,在非工作时段给温特助拨出了电话:“上海那个房地产拍卖会你不用去了。”
温特助加完班刚准备回家,以为自己面临被解雇的危险,强作镇定道:“商先生,发生什么事了?”
商行箴说:“我去就行,公司这边有什么急事线上跟我汇报——”
他话音一顿,听到那边有汽车鸣笛声:“你在街上?”
温特助刚泊好车:“对,刚下班,找个馆子应付一餐。
商先生有吩咐?”
商行箴拿起桌上的手机看看:“我给你发个手机图片,你对照着买个相同的吧,明天帮我送到赋月山庄,交给管家就行。”
电话挂断,商行箴摘掉时聆的手机壳,拍下正反面的照片给温特助发过去。
重新套好手机壳,商行箴起身在屋里来回踱了两遭。
他常出差,衣帽间角落备着两只装有必需品的行李箱,大的那只用于长途,他摊开小的,往里面丢了几件衣服。
配饰也随便带几个,商行箴拉开中岛首饰台的抽屉,却在碰到那条被时聆卷成蜗牛壳的浴袍绑带停下了动作。
那时他心里执意认定这是时聆送给他的礼物,所以没破坏它的形状。
可为什么后来时聆抱着真心送给他的感应器,他却让它失灵了。
商行箴将抽屉推了回去。
抄起桌上的手机,他拐出走廊朝隔壁的房间走,到紧闭的门前屈指叩响:“睡了吗?”
门内没有应答,商行箴说:“我把你书包拎过来了,你要不要?”
门把旋动,时聆开了门,却站在当间没让他进去,只朝他伸出手。
商行箴压颈看了看,孟管家真会说屁话,时聆的眼眶哪有飞红。
他将书包藏于身后,先递出两部手机:“你的手机进水坏了,电话卡没事,先用我的。”
手机存着多少珍贵的东西,尽管在静坐时时聆已经低落地消化了这个无法改变的事实,手机置入掌中的那一刻他还是暗自崩溃了一把。
他没办法将责任全怪到商行箴头上,是他自己说谎在先,所有后果都是他该承担的,他已经习惯了。
他只是对自己一次又一次的不幸感到疲惫而已,这次之后不知道又要用多长的时间才能调理好。
时聆按了按那枚挂在备用机上的挂饰,不吭一声返身回了屋,动手将挂饰拆下来随手丢进桌底的废纸篓。
商行箴目睹全程,只能硬生生将那口气吞下:“孟叔给你换过床被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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