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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没,不想学就赶紧滚。”
喻澄志面向迟岁偷笑。
迟岁不动声色地扯了扯嘴角:“你最近皮痒了啊。”
唯恐天下不乱的江肆年煽风点火:“老迟,揍他。”
“再废话我连你一起揍。”
迟岁瞪了他一眼。
“迟岁、喻澄志,站在外面还讲话!
滚到升旗台下站着去!”
迟岁:“?”
在周俐的催促下,两人一脸茫然地肩并肩站在了升旗台下。
幸好近来天气转暖,不是很凉,不然得冻死。
喻澄志装腔作势,抬高音量:“都怪你,好好对着五星红旗反思一下。”
“你有病吧。”
“大胆,居然敢在五星红旗下说脏话,罪不可恕!”
看着眼前的二傻子,迟岁彻底无语:“你正常点。”
“遵命!”
喻澄志一秒恢复正常,“明明年哥也讲话了,为什么‘周天子’不罚他?”
“……你看看你的成绩,再看看他的成绩,就知道为什么了。”
“这不公平!”
喻澄志无能狂怒。
人难免天生有自怜情绪,埋怨万事不公,却看不清事情真正的价值。
“这世上哪有什么公平,绝对的力量才是说话的资本。”
喻澄志愣了愣,忽然道:“迟哥,我怎么感觉,你有时说话的语气特别像一个学霸呢?”
闻言,迟岁心头一紧:“你想象力真丰富。”
他信奉沉默时的一切,言语缺失,脑干发热,独留目光对峙。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喻澄志一本正经,“不过你这话说得很有道理,我要写下来,作为我人生的座右铭。
等我死时,一定要记得把这句话刻在我的墓碑上,把我的骨灰洒在大海……”
“够了。”
迟岁不耐烦地捂住耳朵。
鬼知道这些年来,他是怎么做到忍了喻澄志这么久的。
江肆年也是,迟岁突然发现,自己身边总是有着层出不穷的傻逼。
可如果他没能遇见他们,心里积攒的悲痛,大抵能将人间填满。
这样也好。
至少往后不会孤独。
他们像是燃盛的烟火,是虚度光阴时滤过耳畔的风。
风过无痕,却久久地携来一缕清凉。
-
光阴未转,岁月仓皇,日子转眼间便一晃而过。
迟岁住在宿舍,成功躲避了迟意鸣这个麻烦。
虽然不是长久之计,但也确实有着短暂性的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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