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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穿骨之刑的人若要取下锁链,即刻性命不保,只能过两年之后再取。
要他行动自如,割断体外延伸出来的锁链便可。
如此一来残留体内的锁链便像自身的骨头深深嵌入琵琶骨两侧,正面看去是两个漆黑的点。
两年之后已与血肉相连,再取不亚于受剔骨扒筋之苦。
温蓝用削铁如泥的剑割断两侧垂下来的铁链。
剩下的日子,便要靠章璎自己撑下去。
温蓝在王家安插了探子。
本意想得知一些朝堂之事,却不料得到章璎的消息,即刻去往王家,那畜牲已覆在章璎身上,丑陋的下身正对着一具羊脂玉体。
温蓝剁碎了王梓的下半身。
太疼了。
温蓝触碰着章璎苍白的脸。
都是他的错,为什么非要让章璎等他。
快了。
就快了。
再给他几天时间,一切便都会了结。
他们会一起去扬州接到小宴,然后往北辽去。
长安这个地方,活下来的都是疯子。
章璎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对上温蓝关切的眼神,“你怎么样?可有哪里疼痛?”
他的目光落到自己缠绕白布的胸前,不见锁链,痛却钻心。
温蓝眼睛一眨,忽然落下泪来,“都是我的错,若非我让你等,不会出这样的差错。
那锁链已经砍断,只是留在体内的没有办法抽出,你身体太弱,不好伤筋动骨。”
章璎看着温蓝,像小时候一样摸了摸他的头发,“不怪你。”
温蓝抱住他的腰,“你好起来,我们就走。”
章璎细细回忆他在王家发生的事。
王梓当时对他图谋不轨,他拼尽全力挣扎,有一个带着面具的人出现,本便刚醒来不久,又经王梓一番折磨,很快便再度不省人事,再次醒来已至温蓝府上。
“你救了我?你如何得知我身陷王家,是否有暴露自己?若让他们知道,此事不好善了。”
“我翻墙到周家不见你,听周家人墙根知道的,带着面具,他们不知道是谁带走你,这二人丢了朝廷钦犯不敢声张,到时候我让陛下去找他们要人,他们交不出来,只能说你死去,如此一来你我隐姓埋名,正可远走高飞。”
“你这样聪明,我以前为何没有发现?”
“因为你很少回头看我。”
章璎,你从未了解过我是什么样的人。
“现在看还来得及吗?”
“只要你愿意回头,我就在原地。
今日的温侍卫还是过去的温蓝,没有任何区别。”
章璎在温蓝怀中困倦地闭上了眼睛。
怎会没有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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