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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ldo;你已经有个愿意这样为你付出的女友了，我知道，但她只是个年轻女孩，有热血却没经验。

她会尽力，但这还不够。

&rdo;

终于，韩德森槁木般凄冷的表情柔和了点，他任警探代替她接收自己感激的眼神。

&ldo;我或许晓得‐‐&rdo;他悄声说。

&ldo;你需要找个男人，知道怎么进行调查的人，但这个人要像她一样挺你。

你一定要找到这样的人。

每个人生命中都有这样的兄弟。

&rdo;

&ldo;对，每个人都有。

我以前也有，大概吧，跟每个人一样。

但年纪愈大，朋友就渐渐失联了，尤其是结婚后。

&rdo;

&ldo;他们不会人间蒸发，尤其是我们讲的这种兄弟。

&rdo;柏吉斯坚持不懈。

&ldo;你们有没有保持联络不是重点，如果你有这样的兄弟，他们永远都在。

&rdo;

&ldo;我是有啦，我们是好哥儿们，&rdo;韩德森承认，&ldo;但那已经过去了‐‐&rdo;

&ldo;友情不会过期。

&rdo;

&ldo;他现在不在这里，我最后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说隔天要去南美。

他和一个石油公司签了五年驻外合约。

&rdo;

韩德森歪着头看警探。

&ldo;你做这一行的，总会有些幻想，对不对?你们就是很敢开口，是不是?叫一个人从三千哩外的地方放弃他的前途，回来替一个已经被判刑的朋友拼命?而且我跟你说，我们已经很久没联络了。

要记得，年纪愈大脸皮愈厚。

追求理想的个性会被年岁给磨淡。

三十二岁的人跟你二十五岁认识的时候不一样，而且你不是他。

&rdo;

柏吉斯不让他讲完。

&ldo;回答我一个问题就好。

若是以前，他会答应帮你吗?&rdo;

&ldo;会。

&rdo;

&ldo;那就行了，他以前若肯，现在还是会答应。

我再讲一次，忠诚不会过期。

他如果是个忠诚的朋友，不管过多久都还是;如果不是，那就永远都不会帮你。

&rdo;

&ldo;但这样试探不公平，这种友谊的试炼太为难人了。

&rdo;

&ldo;如果他觉得五年的驻外合约比你的命重要，&rdo;柏吉斯争辩下去，&ldo;那也就不是什么值得留恋的朋友。

若他觉得你的命比较重要，那这就是你要的人。

为什么不先给他一个证明的机会，再谈论他会不会为你放弃工作?&rdo;

他从口袋里拿出笔记本，撕下空白页，垫在膝盖上写字。

他的脚靠近床沿。

九月二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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