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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字帖?写完还要给江肆年看?
迟岁默默地转回了自己的头。
这还不如让他去死。
熟悉迟岁的人都知道,他从小字就潦草,一整页下来几乎全是连笔,是那种就算王羲之来了都无能为力的字体。
“同桌,这是我的传家宝,现在我将它授之于你,请你务必好好珍惜。”
说着,江肆年低头在桌肚里翻箱倒柜,然后捧着一本字帖,郑重地递给迟岁。
迟岁被迫接下字帖,翻开字帖的第一页,一整面巨大无比的“江肆年”
映入眼帘。
“这里为什么有你的名字?”
江肆年一本正经:“以后做同桌的路还远着呢,不得熟悉一下我的名字?”
“……”
迟岁干巴巴地扯了扯嘴角,提笔,龙飞凤舞地写满了一整页同桌的名字。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女生在本子上偷偷写暗恋对象的名字。
迟岁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自从认识江肆年起,他就变得越来越不正常了。
果然,这种家伙,还是远离比较好。
-
迟岁居住的小区很破旧,光线很暗,灯光斜斜地照射下来,朱红的墙皮脱落得斑驳,墙边堆着报废的废铁。
深蓝的天空像厚重的天鹅绒,被乱七八糟的黑色电线割开。
时不时有路过的野猫冲他鸣叫,迟岁便会给它一块面包吃。
回到家,迟岁筋疲力尽,一下子瘫在了床上。
该死的江肆年逼着他练了一下午的字帖。
关键是写什么不好,非要写江肆年的名字,现在迟岁看见三个字都想吐。
夕阳顺着淡蓝色的窗帘流淌进来,让人就有些犯懒。
迟岁整个人靠在床背上,身子往后仰了仰,低头懒洋洋地玩着手机。
今天迟意鸣不知道又去哪儿鬼混了,一大早就匆匆出门。
出去也好,家里难得清净了些。
就在迟岁思绪乱飘时,大门被踹开,聒噪的叫骂声再次徘徊在耳边,挥之不去。
迟意鸣看见迟岁,先是一愣,然后问:“你今天没去上学?”
“早放学了。”
迟岁连个正眼都没给他。
“初三放学这么早?”
“我高二了。”
迟岁指了指校服上的班牌。
“……”
他有时真怀疑迟意鸣知不知道自己叫什么。
这下,迟意鸣无话可说。
今天的气氛还算和谐,迟岁猜测是迟意鸣又从哪儿赢钱了。
迟岁不是圣人,没有普渡众生的想法。
他懒得管迟意鸣,只要不牵扯到他,迟意鸣干什么都行。
迟意鸣将手机随手丢在桌子上,去主卧准备脱衣服洗澡。
迟岁玩着手机,余光瞥见亮起的手机屏幕。
走近看,是来自迟母的转账信息。
【收款到账3000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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