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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发现你不见,我便知定是去救人,却始终寻不到影子,后来听说卫家走失小主子,这才在卫家附近守株待兔。”
温蓝叹息,“你这样鲁莽,小心暴露身份,招惹穷凶极恶的刺客报复,连累章家有了大麻烦。”
“我带着你做的面具,穿着你穿的衣裳,连卫家人没有认出来我。”
“脸怎么了?”
“为了救那个小不点。”
“你不准备让太子知道你做的一切?”
“兹事体大,陛下厌倦太子母子,因父亲曾教导过太子已对父亲有所嫌隙,如今章家明面与东宫保持距离,不必多此一举,再生事端。”
还有一个原因章璎没有说。
义父行事小心谨慎,思虑周全。
他私自救下太子是迫于无奈,其他涉及朝堂的大事远非自己能力所能定夺,只有按兵不动,义父回来后才方便决策。
那时候该怎么做,便全听义父。
温蓝碰了碰他的脸,目光晦暗,“你像一只猪头。”
章璎瞪了他一眼。
温蓝嗓音温柔下来,“但我还是一眼认出了你。”
章璎似已极累,靠着温蓝的肩,“让我睡一会。”
他靠着温蓝的肩膀,片刻没有动静。
温蓝脸色一变,捞他入怀,一碰脉搏,竟如游丝般。
老大夫在客栈中摸着胡须。
病榻上的孩子金玉样貌,若非眼下状况,将来不知惹多少女儿家伤心。
他行医多年,一诊便知,这是被冻坏了身子,日后怕不能人道。
多大的年纪,后半生便要生不如死。
天意喜摧少年郎,半点不由人。
老大夫将章璎的情形说与温蓝,温蓝沉默良久终于道,“他如今的情形,自己知道吗?”
“发生在自己身上,怎会察觉不到?”
“将来能否恢复?”
老大夫叹息,“怕是艰难。”
两锭银子落入老大夫手中,温蓝一双猫眼变幻莫测。
“他向来好面子,希望此事不要外传。”
老大夫点头应下,临走前回头看了一眼,见那孩子沉沉闭目,似柳枝,又似顽石。
风透轩窗,正是良辰美景,温蓝却无心观赏。
章璎的身体在卫家得到了很好的照顾,如今只是体力不支,但卫家的大夫忙乱之中只顾保命,兴许还未发现其他异常。
他看着病榻上的章璎,将手伸入章璎身上衣兜。
章璎穿着他的黑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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