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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第1页）

马克曼再次缓缓上下打量了盖伊一番，静默了很久之后才说：&ldo;好吧！

&rdo;

从收银台上看过去，盖伊看到许多放酒瓶的架子，请马克曼喝杯酒大概是好客之道吧！

&ldo;喜欢威士忌吗？&rdo;

盖伊在买酒时，马克曼的心情轻松了一些。

&ldo;可乐就可以了，不过加点儿东西在里面，味道会更好哟。

&rdo;

盖伊也买了几瓶可口可乐。

他们默默地驱车回旅馆，默默地搭乘电梯、走进房间。

盖伊心中纳闷他会怎么起头。

有十几种起头的方式，盖伊却全都弃之不用。

欧文在扶手椅中坐下，好整以暇地一面用蛮不在乎的怀疑眼神瞄着盖伊，一面品尝着大杯威士忌加可口可乐。

盖伊结结巴巴地开口说：&ldo;你‐‐&rdo;

&ldo;什么？&rdo;欧文问他。

&ldo;如果你知道是谁杀了蜜芮恩，你会怎么办？&rdo;

马克曼一脚砰然落地，然后坐直身子，皱起的眉毛在眼睛上方连成又黑又密的一直线。

&ldo;你杀的？&rdo;

&ldo;不是，不过我认识杀死她的人。

&rdo;

&ldo;是谁？&rdo;

他皱着眉坐在那里时有何感受呢？盖伊心里纳闷着。

厌恶？怨恨？气愤？

&ldo;我知道是谁，警察很快地也会知道是谁了。

&rdo;盖伊迟疑了一下，&ldo;是一个叫查尔士&iddot;布鲁诺的纽约人。

他昨天死了，溺死的。

&rdo;

欧文略微向后靠坐，啜饮了一口手中的饮料。

&ldo;你怎么知道的？他自招的？&rdo;

&ldo;我知道，我知道有好一阵子了，所以我才觉得是我的错。

错在不愿背叛他。

&rdo;

他濡湿双唇，吐出每一个字都很困难，而他却又为什么要这么小心翼翼，一点一滴地揭露自己呢？他所有的幻想，想像着脱口说出一切的喜悦和解脱又在哪里呢？

&ldo;所以我才责怪自己。

我‐‐&rdo;

欧文的耸肩动作阻止他说下去。

他看着欧文喝光饮料，然后盖伊下意识地便去为他再调了一杯。

&ldo;所以我才责怪我自己。

&rdo;他再说一次，&ldo;我必须把情况告诉你，这是非常复杂的。

你知道，我要去梅特嘉夫的路上，在火车上与查尔士&iddot;布鲁诺相识。

火车事件是在六月的事，就在她被杀之前。

当时我正要去办离婚手续的。

&rdo;

他咽一下口水。

看吧，他以前从未跟任何人说的话，他自愿说出来了，而且现在这感觉是如此的平凡，甚至是如此的屈辱。

他的喉咙里有无法去除的干哑感觉。

盖伊审视着欧文狭长、黝黑的殷切脸庞，那皱起的眉现在松开了些。

欧文又跷起腿来，盖伊猛然记起欧文在审讯时所穿的灰色鹿皮制皮鞋，那是双有富弹性侧部的纯棕色皮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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