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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臭袜子被丢了过来,团成一团塞进了他嘴巴里,一股腥臭冲入口鼻,他恶心的只想吐。
更恶心的是在他身上的七八只手,瞬间把他剥了精光,又有人擦着了火石,他睁眼看去,发现他们准备充分,已经用棉被挡住了窗户,他逆着光看不清这些人的脸面。
李老大看着燕三赤裸的身体,目眩神迷,伸出手去摸了摸他胯下,流着口水说:“这小子居然还真是个公货,没想到生的这么细皮嫩肉的。”
白日里和他一起的几个人亦是连连点头,几人的手已经不老实地在燕三身上摸来摸去,那个矮个子解起了自己的腰带,一双贼眼盯住了燕三的后庭。
燕三死死盯住这些人,从小见惯了龌龊事儿的他自然知道这群同袍想做什么,他悲愤难当,恨不能就此死去,却又在心里发誓,若是他能活下去,今天这些人,有杀错,无放过。
那矮个子虽然率先脱了裤子,露出了白花花的屁股,却被李老大等人阻止了,几人吵做一团,最后以猜拳决定,李老大手气不佳,悻悻地排在了最后。
几人玩的兴起时,连燕三口中的袜子也被拿了出来,又怕他心生恨意,一口咬断命根,动手卸了他的下巴。
也不知玩了多久,燕三早已经昏死过去,李老大估摸着天色差不多了,叫兄弟们收拾收拾,一个个精疲力尽地躺回床上,却觉得这小兔子比窑子里的姐儿还来的解火。
燕三悠悠转醒之后,挣扎着爬了起来,看清楚自己一身青紫,又有不少白浆挂在身上,只觉得恶心无比,他穿上衣服,打了水去洗漱。
数九寒天里,一盆盆冰冷地河水直接浇到了身上,他却仿佛失去了知觉,一张嘴唇也变的青紫,最后却想到,那些欺辱他的人还好好的活着了,他立刻从河里爬上了岸,又熬了一大碗姜汤,狠狠地灌了下去。
火头营的营头已经回来了,却很奇怪,燕三这小子比以前还要沉默,又多了怪癖,死活不肯回营睡觉,赖在伙房角落里,见他干活还算勤勉,营头也不去管他。
李老大见燕三风平浪静,得意地对其他人说:“看罢,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告状,再说了,说不定营头也早就惦记这小子了,他若是告状,把自己又搭进去一次。”
几个人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都在心里寻思,甚么时候找个机会再玩一次。
可惜燕三的防备心极强,这些人一直没找到机会下手,营头却带回了大军起拔的消息。
火头营虽然是后勤,却不跟辎重一起,一营火头搭着大车跟着中军一路。
段将军御下甚严,各营排列有序丝毫不乱,只一个白衣小将时时纵马往返,营头见燕三一脸羡慕,轻声说:“那个是段将军的独子,虽然只有十几岁,一身武艺已经大成。”
这次又是北楚小儿无故骚扰边疆,段家军得了皇令,日夜兼程赶往长江两岸。
还有一日行程时,前锋来报,北楚军已经突袭而来,段将军临危不乱,发下数条军令,各部迅速地进入了作战状态。
北楚军亦不是吃素的主儿,何况最近几年,他们军中将星频出,尤以一蓝姓小将为甚,隐隐得了军神的雅号。
短兵相接就是一片混战,到了战斗结束时,统计伤亡,火头营居然阵亡了六个之多,火头营的小鬼居然趁乱收割了三个敌酋。
段将军闻听了燕三的悍勇,令亲兵唤他一见,段将军本是弃文从武,见他生的白净,心里有了几分好感,遂问他如何杀的敌酋,燕三张口,清脆地答道:“小兵个子生得小,只在地上爬动,时时装着死尸,人人皆不防备,最后暴起一击,中与不中随即远离。”
段将军听了他的回答,大是赞赏,待亲兵送了他的官牒上来,见他父母俱已不在,起了爱才之心,径直问道:“老夫有意收你为义子,你可愿意?”
当天晚上,火头营发现逃兵一名,据说是那个唤作李老大的。
番外喜得贵女(一)
北楚的小皇帝登基只有三年,他年纪虽小,却励精图治,三年来,国泰民安,只有官不聊生。
赵卫巴巴地盼着父母把他从这无趣地职位上解救出去,那对没良心的爹娘却只顾着自己游山玩水,只在每年他生辰的那天跑来与他庆祝一番。
做皇帝实在是一个很辛苦的工作,日未出而作,日已落仍然不得休,一天做足四个时辰,晚上还得视情况加班,还没有节假日,好不容易到了年终岁尾,又得穿上沉重的全套行头去祭奠祖先。
说到这个小皇帝就是一肚子怨气,祭祖实在是很没道理的事情,大宁和北楚不是一个祖宗么?那边还号称嫡传正宗,以前的祖宗就叫大宁去祭祀呗。
咱们这边的太上皇,太上上皇,不是都还活着么?
新年,就应该是小朋友们吃上一肚子的山珍海味,守岁守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拿一摞子的压岁钱,再带上一兜的响鞭,看谁不顺眼就丢上一挂,吓的他跳脚。
最悲剧的是,他这么辛苦,还是没有工资的,更别提加班费年终奖,统统没有,只不过包吃包住而已。
皇帝,真是世界上最辛苦的职业了。
赵卫很不爽,他决定今天旷工一天,打死都不上朝了。
今天是大年初七,刚把几十个该死的已经死掉的祖宗祭祀完,赵卫赖在床里,得了一种病,病的名字叫做小儿痴呆,唔,和老年痴呆有些相仿,健忘,人的行为语言低龄化。
年大总管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到了,他咳了一声,按照惯例提高了一点声线喊道:“吉时已到,圣上起身……”
身字消失在了他喉间,年大总管押着脖子向龙床之上看去,小皇帝埋在了明黄色的龙被中,动也不动一下,往常他咳一声,小皇帝马上就会翻身而起,和他怒目相向了。
他侧头上前,轻轻拍了拍被子,唤道:“皇上?皇上?”
赵卫拱了两拱,证明自己还活着,依然整个人都埋在了锦被之中,年大总管耐着性子掀开了被子一角,轻声说:“皇上,该早朝了。”
被子里的人战战兢兢地转过脸来,却是赵卫身边伺候的小太监华哥儿,他颤抖着声音说:“皇,皇上说,今,今天要玩捉迷藏。”
公孙又白作为北楚的宰相,历经三朝,圣宠不衰,羡慕者有之,嫉妒者有之,没人知道这个看上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职位有多艰难。
首先是他的直属上司,小皇帝赵卫陛下,属于没事找抽型,三天两头闹罢工,罢工不成就上朝折腾群臣,坑蒙拐骗偷无所不用其极,就为了把一干臣子的家底掏空。
小皇帝拉完粑粑,拍拍屁股走人,这烂摊子还不得他这把老骨头来收拾?隔三差五的就有臣工来向他哭诉,家里的余粮都被小皇帝啃干净了。
看着本来应该作为国之栋梁的高官们一个个哭的跟受了婆婆虐待的小媳妇一样,公孙老宰相的心里就是一阵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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