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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鸿禧坐在轿子里回府,一路回来一路想:
这裴相怎么就看上我家松玉了呢?他什么时候见过松玉的?他是何等矜贵的上等人,怎么会跟我家松玉见面呢?还是说我得罪了哪个阴险小人,这人将我家松玉的画像给了他?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裴相怎么看上松玉的,而是该怎么把这婚事推掉。
先不说男子与男子成亲本来就荒唐,便说对方的身份也不许啊——裴相裴容白,此人是个权臣,也是个奸臣,自己虽不在官场,但对于裴容白的所作所为略有耳闻,知道他一手遮天,在朝中排除异己结党营私,官员们人人都畏他如虎狼,连陛下和太后都敬他三分。
他乔家虽不是什么书香门第,只是低贱商户,但好歹也是清白之家,怎么能将自己儿子嫁给这等奸臣贼子?
然那裴容白权势如此之盛,又向陛下求了赐婚圣旨,我若是不答应,便是抗旨不尊,弄不好要祸及满门……
唉,也不知这小孽障,到底在哪儿招惹了裴容白这个瘟神!
乔鸿禧回府之后,直接就去了乔松玉的院子,刚走到乔松玉边上,还没说话呢,就听那鹦鹉兴奋地说道:
“恭喜老爷!
恭喜老爷!”
乔鸿禧气得整张脸都黑了。
乔松玉见巧嘴一字不错,立刻兴奋地看向自己爹,以为自己爹能夸自己几句,结果却见自己爹脸拉得老长,劈头盖脸就是骂:
“喜你个头!
小孽障,你都要大祸临头了!”
乔松玉一脸懵然:我做错什么了爹要这么咒我?
“我问你,你是怎么认识裴相的?”
乔鸿禧开门见山问道。
乔松玉愈发茫然:“裴相?裴相是谁?”
“就是当今丞相裴容白!”
乔鸿禧没好气地说道。
乔松玉摇摇头,黑色的大眼睛跟着巧嘴的绿豆眼一样疑惑:“我不认识他啊……”
又说,“他既然是当今丞相,我怎么能认识呢!”
乔鸿禧见自己儿子一脸无辜又茫然,心又软下来,心想他二人果然是没见过面的,既然如此,那裴相到底是怎么看上我家松玉的?
“爹,你怎么突然问我这种问题啊?”
乔松玉塞了一颗瓜子仁进自己口中,一边吃一边问道,“难不成你有事要求裴相么?那你不如去找二哥,他认识很多朝廷的人……”
乔鸿禧见自己儿子一脸天真的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说:“唉,裴相看上你了,要娶你做夫人呢。”
乔松玉惊得张大了嘴巴,刚吃进去的瓜子仁粘在嘴巴上:“爹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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