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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这才到哪儿。
秋辞自己都知道,这才哪儿到哪儿。
如果让徐东霞知道他竟被一个吻吓破了胆,还不知要怎么羞辱嘲笑他呢!
不是又要半途而废,秋辞对自己说,不是承受不了,只是太突然,不习惯罢了。
不习惯嘴唇被碰上,不习惯被人的手臂紧紧缚着,不习惯身体和心灵之间突然被打开了一条通道。
原来被人抱住是这样的,原来人的拥抱就像绳子一样紧。
总不敢去想是绳子像拥抱。
不能再想下去了……
应该高兴,实际进度比计划更提前,应该热烈庆祝。
从有了初步方案的那刻起不就已经很清楚了吗?已经假设过会有肢体碰触,假设会脱掉一些衣服,甚至朦胧地假设过会上床。
并没有发生意外,只是做计划时不小心遗漏了一步。
他只是不小心把接吻这件事给忘了。
只是一个吻而已,就像吃东西一样简单。
他见过同学在party上和刚认识的外校生接吻,见过同事在酒吧里和搭讪了几句的陌生人接吻。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把亲吻当做天大的事。
一个吻,可以说成是简单的好奇,也可以说成是一个玩笑,放恶作剧里都排不进前百分之五。
它既不能证明盛席扉的性向走偏了,也不能证明他的人生走偏了。
对这个有过恋爱经验的直男而言,一个不附带任何责任义务的吻,顶多是惊鸿掠水。
雁飞走了,水面出于礼貌地波荡几下,之后一切都会归于平静。
盛席扉依旧是他妈妈的好儿子,是五讲四美的好青年,他会按部就班地相亲、订婚、结婚、生子,徐东霞会实现她所有的人生理想。
似乎行到后面,又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被改变。
不能这么不公平。
一个红灯的功夫,秋辞已经冷静下来,调头折返回去。
盛席扉站在饭馆门口,看着红色法拉利缓缓地停靠过来,心如擂鼓。
车窗落下,秋辞在车里对他说:“上车。”
盛席扉赶紧钻进车里,还没系好安全带,车就已经启动了,超跑的油门被踩得轰隆响。
盛席扉小心翼翼将秋辞逃跑时遗落的手机递过去。
秋辞瞟了一眼,抓过来扔进储物箱里,“哐啷”
一声。
盛席扉唇口发干,下意识想舔湿,嘴唇刚分开,突然想起秋辞的嘴唇,又赶紧闭上。
他偷觑秋辞的脸色,一片严厉的白,再也没有刚刚迷惑他心神的粉红,嘴唇也绷成一条线,不是他碰触前害羞的柔软。
他现在怎么也想不明白,刚才怎么会那么失控?其实每个时间点都有停下的可能,只是他没有选择那么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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