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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关你的事，你没做错什么。”

已经在社会历练多年，见惯了世俗冷暖觉得生死也不过一瞬的陈然还是被触动了，胸口堵的有些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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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不关我的事呢，他们最初的目标是我。”

未名抬起头来，没有表情的脸和平板的叙述口吻与说话的内容完全不搭，“后来自己差点也被□，从那个时候就特别讨厌和害怕同性的触碰，也觉得自己特别的脏，洗不干净的那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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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长时间我都特别讨厌自己，被冒充收养的人贩子卖到夜店后就像看到了另一个世界，那些我不能理解的龌龊和肮脏很真实。

生活在那样的环境两年，每天打扫包间和送酒水，完全没有阳光的感觉，我没有一个朋友和玩伴，也不想认识任何人，那种生活真的会把人逼疯，所以被季辰带到季家的时候我甚至很感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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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里的生活很明亮，但还是很难融入进去，好像许多缺失了的东西都回不来了，只能尽量假装与别人一样，认真学习，努力考试，喜怒哀乐都要模仿，最头疼的就是依旧会被男生纠缠，很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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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说到这里未名忽然停了下来，触到了什么柔软情绪似的笑了笑，“明明很厌恶同性的触碰，遇到季离后却被颠覆了，就像用着全力抵御外界太久只要稍一松懈就会功亏一篑，怕得要死却又忍不住想要靠近他。

可能是冻得太久了，只要一点点热度就能觉得很温暖了。

飞蛾扑火的勇气就是这样逼-出来的，那种奢望又无法得到的感觉很陌生，但是让人兴奋，原本以为一无所有就无所谓害怕失去什么，那些同性恋、压力、流言蜚语什么的也就无所谓，可事实证明只要有妄想就可以有东西失去，而且很彻底。”

“我这样的人，可能还是习惯冰冷一点的环境，太温暖了就会懒惰和贪心不足，只想等着别人付出和享受。”

“为什么忽然和我说这么多？”

陈然又给他夹了点菜，看着他唇边那抹惊心的笑总有些怪异。

“可能因为你是医生，我又想要治愈一些伤吧，很想找一个倾听的人。

以前特别害怕别人知道自己的过去，不想被当成另类，隐藏的很辛苦，连好朋友都只字不提，很懦弱也很可笑。”

“如果愿意的话，你可以把我当朋友。”

“算了吧，和我做朋友还真不是什么好事。”

未名收起之前那些伤感情绪，扬唇一笑，“谢谢你今天的招待和这个月的照顾，以后可能就没机会见面了。”

“不客气。”

真的也只是谢谢和不客气的关系，医生与病人，只能治疗表面的伤病，并不能救赎谁。

未名没想过会对着一个还不算熟悉的人说这么多，以这样的形式告别过去算什么呢？

一大早就有车停在医院门口，未名换了衣服上车后看到司机旁边的人是成湘，什么话也没说，直接就带去了季辰住的公寓。

“看样子恢复的不错。”

季辰坐在沙发上，没有如往常那样西装革履，只一套休闲装，看上去和大学里女生爱慕的白马王子没有两样，杵着下巴微笑的看着他，眸子里却是一片冷光。

未名现在的感觉就像是一个输完了一切的赌徒，什么也不在乎也就不会再害怕什么，无所畏惧的看着季辰，冷傲又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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