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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列腺增生？”

明白段然所指的，田岩轻笑了下，不甚在意的解释了几句。

“它本来就是随着人年龄的增加而增长的东西，人老了器官的衰减病变都很正常，如果不至于影响生活，是不必特别担心的，病变异常严重的还是少数。”

“嗯。”

还是有些感叹于这些不看不知道的实况，段然刚想让田岩先进办公室，却见他径直走向了走廊的另一边，也就又转回身跟在了他后面。

田岩一直走进了走廊尽头那里的诊疗室，段然也开门跟了进去，却一下子僵住了动作。

那里面，正有一个衣着朴实的老大爷褪下裤子跪伏在查体床上痛哼，而科里那个年轻的住院医则站在他的身后，带着手套的右手手指还在人家的体内转动着……

那画面，在段然看来可绝对称不上养眼，反倒让他有种背后生寒的感觉。

“田医生！”

看到田岩进来，瘦的排骨一样的年轻住院医师尴尬的笑了笑，抽回了自己的手指，并马上脱下了那只手套扔到了桶里。

“这个患者前列腺增生的太大了，碰到就疼的受不了，不好取前列腺液。”

“我来吧，你去忙别的。”

接过年轻的住院医手中的单子，田岩示意他可以先离开了，显然并没有打算教导他一些什么，而那人也只是应了声，然后看了段然一眼就走了出去。

“老先生，我等下按的会有点疼，您尽量忍忍别躲啊，感觉到有东西流出来了就告诉我。”

田岩在一旁的器械柜里拿出两副手套，递给了段然一副后，自己撕开了一副戴上了右手的那只。

并将右手食指伸进倒了石蜡油的小瓶里沾了沾。

“……”

实习刚一开始就目睹了这样具有冲击性的镜头，段然的视线左转右转就是不肯落在老大爷那黑肥的……上，直到感觉到了田岩回头注视自己的目光，段然才深吸了一口气，一脸正色的凝视起……田岩的手指。

天知道，段然现在有多么的想要和祁航窜科啊！

“肛诊可以摸清前列腺的大小、形状和质地等，但正常人的并不明显，要想能够明确区分，只能靠实践经验的积累……您先放松，很好。”

田岩的手指在那褶皱处轻柔的按压了几下，待老人稍稍放松了一些之后，才顺势将食指整个探了进去，在段然看来，他只是微微动两了下，就见那老人‘有了、有了’的哼哼起来。

“老先生，麻烦您让我们实习学生摸一下可以吗？”

田岩见老人从身下拿出的玻片上已经滴有了浊白的液体，就抽出手微笑着询问起他。

“哦哦，可以、可以、没关系。”

对于田岩客气的请求，老人显得有不好意思，笑呵呵的又跪好了姿势。

“他的增生就很明显，你感受一下。”

田岩一边摘自己的手套到池边洗手，一边示意段然亲自去实践一下。

“嗯……”

有些迟疑的撕开了自己手里的手套包装，段然微微眯起眼睛看着眼前的‘黝黑’，再看看老人那张朴实憨厚的笑脸，他算是欲哭无泪了……真是下不去这个手啊！

自己手的‘第一次’，难道就这样献给这老大爷了不成？

“……”

本来做好准备忍忍疼的老人回头看了看段然的脸色，脸色的笑容变得有些勉强，想说什么又忍住了，默默的低下头继续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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