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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然在评论区游走至两点，替冬季老师打下了一片净土。

宿舍的灯光灭了，何旭阳小心翼翼地上床，他的能量也告罄，脑袋一歪，沉入了睡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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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题组最近的活还不少，师兄师姐们都往实验室里跑个不停。

第二天上午，方知然进了办公室，没见到人，自己开了电脑画数据图。

季行川最近往办公桌下放了箱牛奶，来往的人都能拿，在师门广受好评。

方知然每天过来，也顺手牵羊。

不过今天的牛奶喝起来没什么味道，他画图画一半，感觉脑袋也有点晕。

“咦，小然早。”

潘栩师兄进来，“能帮我找几个文献吗？”

“要求发我。”

方知然说。

现在就给你s搜索引擎。

潘栩没发要求，而是凑近了过来：“小然，你好像兔子。”

方知然：“？”

方知然歪头扮可爱：“性格像？”

“眼睛像。”

潘栩伸手，把他拉到镜子前，“红的。”

方知然：“……”

啊，下水拍摄的后遗症，眼睛可能有点发炎了。

除此之外，脑袋好像还有点晕。

“你别看文献了。”

潘栩说，“我等下自己找，你歇着吧。”

潘栩出门了，没多久，带回来隔壁专业的三个医学生。

“39度5，有点烧。”

学生一说。

“眼睛红了哎，有点发炎。”

学生二说。

“头晕，味觉减退。”

学生三记录。

三个人一起翻书，确诊方知然为疑难杂症命不久矣。

方知然：“……”

“昨天做什么了吗？”

潘栩问。

“又在闹什么？”

季行川披着实验服出来，摘掉了手套，在看见他的瞬间愣了下。

“跟我来。”

他师兄说。

他站起来，乖乖跟上了季行川的脚步。

季行川把他领去了校医院。

“怎么回事？”

医生问。

“应该是，水下睁眼睛，加上劳累和熬夜。”

季行川说，“可能有点感冒？”

“什么专业啊这么辛苦。”

医生嘀咕着，给方知然做检查，“嗯，感冒加上眼睛有点发炎，要不输液吧？”

“我嚼点药片也行。”

方知然不大想耽误实验室的工作，爬起来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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