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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考虑了一下，觉得今天这样的局面不适合见面。

正思索怎样才能不被他们发现地离开，忽然晚风裹着一阵凉意袭来，我哆嗦了两下，接下来没有忍住，又很快打了一个喷嚏。

顾衍之的视线转过来的时候，我低下头，避免去看他的眼睛。

一时间变得有些静。

然后我听到顾衍之朝着这边走来的脚步声音。

一件衣服披在我身上。

一道身影在我面前蹲下来。

我的双手被人握住，冰凉地触摸到一阵绵远暖意。

我忽然之间又有些鼻酸。

却终究忍住。

听到他低缓问：&ldo;在这里坐了多久了？手很冷。

&rdo;&ldo;……&rdo;我低着头，还是不敢看他，说，&ldo;我有些事想找你。

&rdo;他沉默了一下，说：&ldo;为什么不进去？&rdo;&ldo;我觉得，&rdo;我看着面前他的一双手，修长有力。

我总是觉得他每一个地方都完美好看。

觉得后面的话越来越小声，很艰难，&ldo;我觉得，你现在应该很讨厌我。

不会希望我进去的。

我还是在这里等你。

&rdo;这一次他沉默了很久。

才低沉开口：&ldo;既然知道我可能会讨厌，为什么不肯把话收回去？&rdo;我抬头看他。

大楼前灯光浅暗，惹得他眉眼氤氲。

却仍然五官线条优美，每一笔浓淡都恰到好处。

眼里不见笑容，却也没有任何一丝厌烦。

甚至，仿佛有一点温柔。

我没有办法再让自己把之前的话重复一遍。

也再说不出其他的重话。

只好就这样看着他，希望他能读懂我的意思。

又希望他不要懂。

这样过了良久。

他轻声开口：&ldo;如果离婚仍然是你的意思，那么如你所愿。

&rdo;☆、、什么都记得，如何走下去。

（三）他将这句话说出口时，眼睛里温凉深静。

就像是大雨过后的初秋，将所有的情绪都冲进地下，然后若无其事地掩住。

他的无名指上还戴着戒指，在微弱的光线下盈盈一闪。

我不知道顾衍之这几天都是怎样考虑过，然后说出这句话。

事情到最后，他还是将选择权搁在我手里。

可是他这样，又分明已经是同意了离婚。

若是按照鄢玉之前科普过的理论，现在的顾衍之大概到了所谓&ldo;过敏反应&rdo;消除的阶段，正在慢慢接受鄢玉灌输的概念。

接受叶矜的靠近，同意我的离婚，再下一步，也许就是对我真正的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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