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小说网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第31章（第2页）

&ldo;獾的肉质其实很不错。

&rdo;罗伯特来到我身边，靠在栏杆上点燃了一根烟。

他四十岁左右，是个高大的白俄罗斯裔，儿时生活在但泽，德语说得很好，后来又随亲戚移民到美国，后来开战了，他曾作为情报人员打入法西斯内部。

&ldo;你吃过？&rdo;我看了一眼他油光锃亮的皮围裙，上面有斑驳的血迹。

他手底下有工人，但他偶尔还是会亲自操刀。

他曾给我演示过杀猪，给我吓得晚上没睡好觉。

我杀过人，却害怕猪在临死前的那种歇斯底里的嚎叫与天真的、恐惧的眼神。

&ldo;有那么一回，有只獾胆子大了，越过了围栏。

&rdo;他和煦地笑了笑，眼角的皱纹挤出阳光的阴影。

&ldo;所以就那一回我动了手，要知道多亏了希特勒，德国人对动物保护有一手，我可不想惹上麻烦。

&rdo;

我耸了耸肩，问：&ldo;好吃吗？&rdo;

&ldo;很好吃，野生的，肉质总是比吃饲料的鲜美。

&rdo;他扔掉烟头，踩熄在泥泞里，&ldo;这回是怎么回事？如果你方便对我说的话。

&rdo;

我用沉默和微笑回答，罗伯特挑眉意会，这时屠宰场大门传来鸣笛声，大门打开后，一辆莫斯科人牌汽车压着石子咯吱咯吱地驶了进来。

罗伯特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车内的南希，转身对我说：&ldo;那么不打扰了。

&rdo;

&ldo;谢谢你，罗伯特。

&rdo;

&ldo;分内之事。

&rdo;他拿起一把铁锹，沿着围栏走到另一端，开始填补被獾挖出的土洞。

南希穿着件轻薄的大衣，里面是件波点的黑色连衣裙，踩着双黑色羊皮短靴，金色的蜷发在脑后挽成一个髻，她没有化妆，只涂了浅浅的口红就足以光彩照人。

我朝南希伸出手，南希越过栏杆和我靠在了一起。

&ldo;不错。

&rdo;她掀开我的风衣，瞧了眼我里面的衬衫和毛衣，说：&ldo;衬衫扣好了，毛衣也没穿反。

&rdo;

我笑了，&ldo;我又不是小孩子。

&rdo;

&ldo;你不是小孩子，只是脑子有点不好使。

&rdo;南希点起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我给她递上了火。

&ldo;怎么了阿尔？&rdo;

我仰头迎接阳光，笑着说：&ldo;天气真好。

&rdo;

&ldo;天气好，就想见我了？&rdo;

&ldo;的确是，南希，我很久没见你了，你为什么不画眼影，我喜欢那种亮晶晶的颜色，波光潋滟的，很衬你。

&rdo;

南希柔柔地靠在我肩上，缱绻地叹息道：&ldo;有时候，我很累。

你知道人一旦累了，就没心思打扮了。

你呢？还好吗？有没有好好吃饭？晚上睡觉还做噩梦吗？&rdo;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