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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遥怒道:“你怎么不早点打开窃听器?”
司徒诧异地睁大了眼睛,问道:“怪我喽?”
“你装个窃听器就该时时刻刻监听,要不装着干什么?当摆设吗?”
司徒直接被林遥气乐了,站起身来走到林遥跟前,说:“好歹我还知道装个窃听器,你们呢?知道他有问题,你们早点装啊。”
“你这不是废话吗。
我们装窃听器需要上报审批的,你说装就说装的?”
“所以你们警察办事就是他妈的麻烦!”
本来林遥就窝了一肚子火,司徒嘴上有不干不净的,林遥想都没想,直接给了司徒一脚。
这一脚踢在髌骨上,司徒疼的直蹦。
“林遥,你这是迁怒你知道吗?”
林遥咬牙切齿地说:“我就是想找人打一架!”
司徒指了指他:“哪天心情愉快了,好好归拢归拢你!”
林遥嫌弃地白了一眼司徒,“少装蒜,我根本没使劲。”
“卧槽,你还想怎么样?再使点劲,我腿就断了!”
估计是司徒的样子略有些喜感,林遥居然不像方才那么恼火了,扶了单腿蹦的司徒一把,说:“赶紧把窃听器拿出来,等会上缴。”
司徒一瘸一拐地走向客厅回收窃听器,留在卧室的林遥尽量克制自己的怒火,打了电话通知组里,只有才开始观察尸体。
不一会儿,司徒拿着窃听器回来,问道:“发现什么了?”
林遥说:“还不确定。”
言罢,他走了卧室。
司徒站在距离尸体稍远的地方,看着林遥的背影都觉得这人八成快疯了。
其实,林遥这么恼火他是完全了解的,毕竟想骂人打架的不止林遥一个。
这事放在谁身上都会恼火,连续两次被凶手捷足先登,他们完全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想到这里,司徒咬牙切齿地说了句:“日了狗了!”
林遥嫌弃的眼神瞥过去,说:“你能别再拱火了吗?”
“那你让我捶两拳吧。”
林遥不怒反笑,这笑中没有一点正能量,满满的都是无奈和自嘲。
司徒也跟着笑了,八成是觉得他们的心境达到了高度统一吧。
司徒说:“咱俩相互挤兑没什么意义。
你说得对,还是想点有用的吧。
“于是问题来了——什么是有用的?颈骨、线索、过去于是问题来了——什么是有用的?首先,司徒指出:“我们知道影院的玫瑰花礼盒下面有柠檬巴黎水,进而联想到了申路军,但是……”
司徒说到这里停下,目光坦然地看着林遥,“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那时候我的第一反应是,申路军可能是凶手。”
林遥耸耸肩:“我也一样。
但是,我们都想错了。”
这一次,轮到司徒苦笑连连:“对。
如果说柠檬味的巴黎水是凶手刻意留在影院的,那么‘刻意’的目的指的是下一个被害人申路军。
如果按照这个思路想下去,宋海滨的死亡现场应该有凶手留下的线索,暗指王鲁。”
林遥没有接着司徒的分析说下去,他看似已经平静了下来,低着头在客厅里缓缓踱步。
司徒搞不明白他在想什么,只能看着他好像小乌龟散步一样走来走去。
忽然,林遥一脚猛踹在沙发上,沉闷的声音打破了他看似冷静的表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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