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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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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怔了一下，接着点点头，放下战刃朝门口走去。

可他还没走几步房门就被完全打开了，凯恩日怒径直走了进来。

阿莎在他身后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卢卡斯面露惊愕，他后退了几步，而副指挥官一直走到他的面前才停下。

熊熊燃烧的双眼在漆黑的布带后面凝视着他，卢卡斯毫不避讳地与他对视，同时封闭起自己的表情，将惊愕从中丝丝抽离，转而用茫然掩饰一切。

凯恩日怒露出一个若有若无的微笑。

&ldo;你怎么样?&rdo;

卢卡斯注视着他。

&ldo;伊利丹大人和议会已经解决了传送门的问题，我们很快就要出发了。

你准备好了吗?&rdo;

卢卡斯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自己的战刃，它们散发着银白的锐利的光。

&ldo;是的。

&rdo;

&ldo;很好。

&rdo;

接下来是一阵沉默。

他们互相凝视，但卢卡斯知道副指挥官或许没有一刻在看着他。

他也不在乎那条宛如盾卫的布带究竟为凯恩日怒隐藏了什么。

他只是仔细研究着他脸上的那道伤疤，视线沿着它一点一点地雕刻着，剔去皮肉的碎屑，仿佛要把已经淡得快看不见的伤疤重新刻上去。

&ldo;我听说，&rdo;凯恩日怒终于开口，&ldo;你之前去了赞加沼泽。

&rdo;

&ldo;是的。

&rdo;

或许是没有料到他会这样干脆地承认，副指挥官停顿了片刻才继续说下去。

&ldo;我想我在沼泽一战之后就下令，没有人可以不经过我的允许擅自离开黑暗神殿。

你忘了吗?&rdo;

&ldo;没有。

&rdo;

&ldo;那么是明知故犯了。

&rdo;凯恩厉声道，&ldo;并且之后也没有来向我汇报。

&rdo;

卢卡斯没有回答，他低下了头，目光也垂到地面上。

他早已料到会有这样一刻，甚至可以说期盼已久。

副指挥官这么久都没有来诘问他，只是因为太繁忙罢了，他总是这么猜想的。

因此他早已做好了受罚的准备。

但是凯恩轻叹了一声。

&ldo;一无所获吗?&rdo;

卢卡斯感到心脏骤然颤动了一次。

那是一次撼摇山海的震颤，在地壳上撕开一条裂隙，记忆从中疯狂涌现，吞噬他的一切。

像是雨天玻璃窗上急遽流淌的水帘，模糊窗外真实的世界。

一无所获吗?

他想起碧蓝色的战刃，淌血的嘴唇，滚热的泪水，还有吸进去就感到心脏作痛的空气，像鲜花在黑色的血海中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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