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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3页）

&ldo;为何你还不动手？&rdo;张良嘲讽地看着颜路。

&ldo;你还在犹豫什么？&rdo;

张良空着手向前走了一步，举枪的颜路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ldo;你怎么不杀了我，这不是你最后的任务吗。

&rdo;张良弯起唇角。

&ldo;你为秦氏做了那么多任务，这应该是你完成得最成功的一个。

因为你不仅能杀了我，还能把反秦势力一网打尽，呵，我聪明的师兄，没想到你这么能干。

&rdo;

颜路看着张良的目光微微颤动，扣着扳机的手指似乎已经失去知觉。

而他接着看到，已经不再反抗的张良挪开步子，慢慢走近他。

&ldo;……你不要过来。

&rdo;颜路颤抖地说道。

张良摊开空无一物的双手，脚步身在空荡的室内格外明显，每一声都像在锤击颜路的心灵。

&ldo;还有什么是你下不了手的，师兄。

&rdo;张良笑道。

&ldo;你为秦氏做事的这些年，你应该学会冷漠地结束一个人的生命，那些在你手上枉死的冤魂都不曾让你愧疚，你还会在意你面前这条命？&rdo;

颜路举枪的手臂开始止不住的颤抖，他已经无法瞄准在他眼前的张良。

&ldo;你会梦到那些冤魂吗？那些死前挣扎的人？或许其中还有我的亲人呢。

&rdo;

张良的胸膛抵上颜路的枪口，枪口下是鲜活跳动的心脏，张良抬起脸，微笑着对颜路说道：

&ldo;开枪吧，让我离开这个痛苦的世界。

&rdo;

盖聂一拳将卫庄打倒在地上，迅速拾起地上的枪，对准了卫庄的咽喉。

卫庄的肋骨被打断了一根，他的脖颈被冰冷的枪口对着，迫使他直视盖聂的面孔。

此刻，盖聂被打破的额角流下一滴血，与卫庄脸上被□□划开的血液混在一起。

&ldo;快开枪啊！

&rdo;卫庄扯开嘴角。

&ldo;你怎么不开枪，难道你怕了！

&rdo;

盖聂迟迟没有扣下扳机，只听卫庄又笑道：

&ldo;你怎么变得这么胆小，难道你忘了第一个被你杀死的人吗！

&rdo;

记忆长廊急速倒退，在那个飞扬着沙尘的地方，子弹打穿了那人的脑壳，右半侧的颅骨在瞬间碎裂，伴随而来是溅开的脑组织。

女人惊恐地推开倒下的尸体，脸上全是尸体零碎的脑组织，她迟缓地转过头，看向对面举着枪的盖聂，像是躲避瘟疫般尖叫着逃开了。

恍惚间，颜路似乎在张良身后看到了他的母亲。

她温柔地看着他，带着如冬日暖阳的微笑。

颜路闭上眼，将枪口从张良胸膛拿下，抵在了自己的下颚。

张良的瞳孔骤然一缩，周围的世界仿佛在那刻没有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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