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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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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一箭双雕

&ldo;进来吧！

&rdo;他听见踌躇的脚步声在门口停下。

这么多年来，杨信志还是第一次在他的办公室门前犹豫不决，进退两难。

这已经说明了一切：事情做砸了。

&ldo;蔡元庆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并不完全是你的过错。

先进来吧！

&rdo;他又招呼了一声。

杨信志终于走进办公室，低着头，嗫嚅道：&ldo;是我准备不够充分，没有认准人，只知道他近年来没有失过手，怎么也没想到还有黄雀在后。

下回看来要策划得更周密些，明暗里都安排上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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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另外，你虽然还必须保持&lso;手不沾血&rso;的原则，但一定要参与具体的策划，保证万无一失。

知道那&lso;黄雀&rso;是谁吗？&rdo;

&ldo;还没有任何消息。

公安局也在寻找这个人，似乎也没什么线索。

孟思瑶认定是那个穿雨衣的老头。

&rdo;

&ldo;你怎么看？&rdo;

&ldo;有可能，但我不是特别明白，如果真是那老头设下&lso;伤心至死&rso;的悬棺洞陷阱，应该是巴不得孟思瑶早死才是，怎么会干扰蔡元庆下手？&rdo;

&ldo;但也许他正是不想让孟思瑶早死，或者说，想让她&lso;晚死&rso;，而蔡元庆破坏了他的计划，剥夺了他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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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信志一凛：&ldo;如果真是这样，他……莫非他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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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这年头，谁不变态？！

&rdo;他猛然起身，觉得头隐隐作痛。

老了，自己真的是老了，最近总莫名其妙地头痛，要去看看医生，是不是脑血管的问题。

谁不变态？以前，我是个几乎没有缺点的人。

一个有自尊的知识分子。

现在呢？我是个成功者，千万富翁，别人看我，或许能看到光环呢！

却不知同时，我也是个罪人，与黑暗为伍的人。

是老了，总是动辄感怀不断，是不是该写回忆录了？上次那个记者的确提起过，我只要提供素材，他替我写。

他大概不知道，我的文笔，强过他百倍？是不是把我和那些暴发户划了等号？

&ldo;叔，你怎么了？不舒服吗？&rdo;杨信志看出他的不适。

&ldo;没什么，最近家里有些烦心的事，没什么，没什么大不了的。

&rdo;

杨信志大致知道他心烦是为哪桩，忙说：&ldo;叔，要不，一切暂缓……&rdo;

&ldo;千万不能，要速战速决。

我看你对具体的做法有些想法了，和叔聊聊吧。

&rdo;他又坐回书桌前。

&ldo;孟思瑶前一阵子去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一个让人根本想不到她会去的地方：江京城南的一个地下旅社，是原来的防空洞改装的。

我后来查了一下，她是通过江京大学一个博士，找到了住在地下旅社的一个&lso;江漂&rso;，那小子好像是个电脑方面的万事通，显然在帮她查什么东西。

&ldo;无论那小子在帮她查什么，对我们都不利。

我甚至担心那两个小子，还有那个记者，都会知道得太多。

我再观察、具体策划几天，如果她不再去那个防空洞旅社，我想将三个人分头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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