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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3页）

琴然和苏美在喝过姜汤之后，就先去浴室洗澡了。

我呆呆地坐在餐桌边，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的样子一定非常吓人，没人敢和我说话。

过了一会儿，阿昌给我端了一碗热粥，当时我就像个疯子，端起饭碗就吃了起来。

半小时后，琴然和苏美从浴室里出来了。

丁雨山叫我也去洗澡，但我摇了摇头，直盯着琴然的眼睛：&ldo;你们为什么要去海里游泳？&rdo;

&ldo;我水月她我&rdo;

她的头发上还冒看热气，表情看起来非常害怕，已紧张地说不出话了。

&ldo;是水月提出要去游泳的。

&rdo;苏美替她回答了，&ldo;上午十一点钟的时候，客栈里实在太闷热了，我们三个人都热得吃不消了，所以水月才说要去游泳的。

&rdo;

&ldo;难道你们不知道上次我遇到了危险吗？&rdo;

&ldo;我和琴然当时也说了，但水月说关于海里有危险的传说，都是当地人用来吓唬小孩子的。

&rdo;说到这里，苏美瞟了丁雨山一眼，看到他面有愠色，继续说下去：&ldo;水月还说，你上次遇险是因为游泳水平太差，游到深水区自然会有危险。

&rdo;

&ldo;难道你们游泳就没有危险吗？&rdo;

洗完澡的苏美似乎已经缓过劲来了，她有些激动地说：&ldo;我们三个不但是大学同学，而且还是小学和中学的同学。

我们小时候都在少体校里练过游泳，水月还参加过全省的专业比赛。

高二以后，每年的暑假我们都会去普陀山或嵊泗游泳，在海里游上几千米不成问题。

像今天这样的意外，根本连想都没有想过。

&rdo;

&ldo;任何人都逃不了，任何人都逃不了。

&rdo;

高凡的脸色苍白，喃喃地唠叨了起来。

&ldo;谁都不会想到会发生这种事的。

&rdo;琴然终于说话了，她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和苏美搂在一起哭着说，&ldo;水月不可能抽筋的，去年她在普陀山游了两个小时都没事，今天却只游了不到十分钟。

&rdo;

&ldo;别说了，我们谁都受不了。

&rdo;

虽然自己也流着眼泪，但苏美依然在安慰着琴然，两个劫后余生的女孩互相搂着走上了楼梯。

就当空气即将窒息之时，小龙忽然叫了起来：&ldo;昨天我就知道她要死了！

昨天我就知道了！

&rdo;

&ldo;别乱说！

&rdo;

清芬赶紧捂住了儿子的嘴巴。

我看着小龙的眼睛，突然想起了昨天半夜里，水月来到我房间里时的忧伤和眼泪。

当时，她说自己做了一个噩梦，梦到了来自山顶和大海里的子夜歌‐‐那不就是海底的死亡召唤吗？

难道这一切早就注定了？

我再也不想呆在大堂里了，也没有去浴室洗澡，而是快步冲上了楼梯。

终于回到了自己房里，只感到整个肉体和灵魂都快崩溃了。

匆匆地换掉湿衣服，我趴在窗台上喘息着，抬起头又看到了黑色的大海。

水月正在海底

我仔细地回想着与水月有关的一切，尤其是她昨天的那些反常举动。

忽然，我的目光落到了旅行包，瞬间我的眼前浮现起了清晨的那一幕，水月穿着古老的戏服，就像古人一样站在床边。

当时她的样子非常奇怪，仿佛突然变成了另一个人！

也许，这是某种暗示‐‐死神的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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