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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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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凉震惊地抬头看着老头子，却得到了对方更为肯定的回答：&ldo;九枚龙符方能换得一条性命，这本就是师叔放出去的谎话，为的就是诱你们去夺符，其实原本只需一枚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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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因为如此，厉逊虽然在纳魂碗中被杀，却因为龙符还在他体内，所以仍能醒过来。

乞老头为引诱窦茗去夺剩下的两枚龙符，所以才再次将厉逊杀害。

&ldo;可惜，&rdo;老头子痛惜的说道：&ldo;他们在海底挣得太厉害了，以致于最后灵脉尽断，龙符脱出体内所以才丧命‐‐&rdo;

&ldo;所以只要将九龙符重新融入到他们的身体中，他们就能活过来！

&rdo;衍凉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激动地问着老头子。

&ldo;是，&rdo;老头子释然的点点头，随即语调又是一转：&ldo;但，你确定选择换他们复生吗？&rdo;

&ldo;眼下你已拥有八枚龙符，只需再取得这方壶岛下的最后一枚，便可开天地灵脉，渡身成仙。

&rdo;老头子面色严肃的说道：&ldo;即便你不想伤这方壶岛上的人，也可事先逼劝他们离开，事已至此他们就算继续留在仙岛上也绝无成仙的可能……&rdo;

&ldo;不必了，&rdo;衍凉摇摇头，伸手轻抚执荼的面容，慢慢溢出一丝浅笑：&ldo;独身成仙有什么好的，人间白头，才是我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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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子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再说什么。

无论是他，还是乞老头，亦或是百年前东秦门中的师长，都将成仙化作了自己最重的执念。

因这执念死不瞑目，因这执念化身为魔，因这执念奔波百年。

可眼下，他从小看着长大的那个孩子，却用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将那份禁锢了太久的执念击破了。

老头子疯癫的笑了起来，既悲又喜，既痛又快。

这样很好，未能阻止这些孩子的死亡，却能见证他们的新生，这样很好。

可就在他疯癫的笑声过后，一个微弱的声音却突兀的响起。

&ldo;人间白头……&rdo;

衍凉不可置信的回过头去，却发现他原本以为已经死去的窦茗却睁开了眼睛，极为虚弱的小声喃喃着：&ldo;好一个人间白头……只可惜，却被我亲手毁了……&rdo;

&ldo;小扁豆，&rdo;老头子和衍凉一起挪到他的身边，苍老的手慈爱的抚着他的脑袋：&ldo;没事，好孩子……都过去了，这些都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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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茗望着他们两个，却含泪摇摇头：&ldo;太晚了，过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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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当年被他所杀的苍翎羽之人是死有余辜，可岱舆岛沉所害的千百性命却是累累血债。

便是衍凉从此再不提起，他这一生也是难安的。

&ldo;别想那么多。

&rdo;衍凉扭过头去，取过一枚龙符来，却被窦茗挡开了：&ldo;不必了。

&rdo;

&ldo;那你到底要怎样！

&rdo;衍凉压住声音，看了一眼厉逊：&ldo;那大哥醒来怎么办？你要我怎么跟他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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