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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第2页）

整个房间弥漫着奶油香。

波姆太太整张脸红到稀疏的发线上，笑容拉到耳根，就算把酒瓶打翻我也不意外。

她显然刚亮出一手好牌，我看见上下颠倒的牌。

一个满满的家。

&ldo;没什么好争辩的，&rdo;她说，两手一拍，&ldo;你就是……再说一次，输掉所有牌的人怎么形容?&rdo;

&ldo;被打趴，&rdo;范伦回答，&ldo;很荣幸输给像你这么诚实的共和主义者，但能教你黑话我更加荣幸。

提摩西?怀德!大警察回来了!你看起来连死神都不想理你，以为你早就死过了。

你也拿掉了面罩，看起来满酷的。

&rdo;

&ldo;看到你们两个太好了，&rdo;我说，&ldo;我得去问小鸟一个问题。

&rdo;

&ldo;她可能还没睡，如果你快点的话。

&rdo;波姆太太多倒了一盎司琴酒到范伦丁的杯子里，再展现德式优雅轻啜自己手上的酒。

小鸟还没睡着，但缩着身体躺在从波姆太太床下拉出的矮床上。

简陋的窗帘拉上。

我悄悄走进去时，小鸟方正的小下巴急急伸往我的方向。

&ldo;你没事，&rdo;她说，&ldo;我就知道。

范先生说你去的地方不会有危险。

&rdo;

&ldo;没错。

小鸟，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rdo;

小鸟立刻坐起来，被子底下的腿盘起。

&ldo;有一次你说我亲过我画里的那个女孩，&rdo;我温柔地问，&ldo;那是什么意思?你看起来有点担心，而且你认识她。

你一定在以前住的地方看过她吧?&rdo;

&ldo;哦，&rdo;小鸟悄声说，&ldo;对。

&rdo;

她想了想，犹豫不决，迟迟不说话，让我怀疑她大概以为我不喜欢她的答案。

但我依然耐心等她回答，因为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

&ldo;唉……我觉得她这样不对。

她在做……同一件事，跟我一样的事，却可以自由来去，我就不行。

所以看到你有她的画像，我以为……&rdo;小鸟的声音渐弱，困惑又忧虑。

&ldo;我以为你有她的画像……那她一定是你的情人。

但我不了解她，谁会想要那样，如果……可以出得去，为什么……&rdo;

&ldo;别说了，&rdo;我阻止她，她愈来愈不知所措。

&ldo;谢谢你告诉我。

虽然很难理解，但我希望你知道……她希望你们过得更好。

你懂吧?&rdo;

&ldo;我知道，&rdo;小鸟低声说，点点头。

&ldo;其他人都喜欢她，除了我。

但如果你希望我不要假装，真心喜欢安德希尔小姐，我会的。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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