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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过，这也不能全怪我。

&rdo;少女说话的节奏像在朗诵诗歌，慢吞吞的，抑扬顿挫，&ldo;我也是受害者，被关在那个玻璃棺材里，只能任由人类进行这种冒渎的实验。

拉撒路的诞生也不是我能控制的。

他现在尘归尘、土归土，反倒是件好事呢。

&rdo;克里斯低声咕哝了什么，少女扬起眉毛：&ldo;你说什么？&rdo;&ldo;你说他……死了……是好事？&rdo;克里斯脸色铁青，&ldo;他自始至终都是为了你……为你奉献了一切，而你竟然说他死了……是件好事？&rdo;&ldo;因为这就是他所追求的一切啊。

他因人类的狂念而诞生，他的诞生又亵渎了神圣的死亡，他的存在就是对世间恒常真理的扭曲，除了消除自身，没有其他可以归正一切的方法了。

他从无意义的虚无中诞生，最后归于虚无的无意义，这正是他真正的归宿，他的心之所向。

原本我重获自由后，也是要消灭他的，现在不用我动手，倒省了事。

&rdo;多米尼克紧紧抱住克里斯的腰，防止他冲上去和瘟疫骑士拼命。

&ldo;至于用被拉撒路病毒感染的那些丧尸，我也让它们归于尘土了。

&rdo;少女抬起纤纤皓腕，在身体周围一扫，&ldo;原本造出它们作为拱卫我的屏障，现在也不需要了。

&rdo;她赤着脚，踏过满地的液体和玻璃，走向多米尼克等人。

&ldo;你想干什么！

&rdo;贝伦警告道。

&ldo;当然是离开啊，继续我的漫游，从哪里中止，就从哪里重新开始。

&rdo;&ldo;你要去非洲？&rdo;多米尼克倒抽了一口冷气，&ldo;不行！

决不能让你离开！

你身上带着那么多病毒，谁知道你会传染多少人！

要是让你一路走去非洲，那岂不是半个地球的人都要死光了？&rdo;&ldo;你不觉得你这话说的很没逻辑吗？我在世上已经生活了人类无法想象的长久岁月，但人类直到今天还没有完全灭绝，这难道说明不了什么？&rdo;&ldo;……什么？&rdo;多米尼克虚心求教，不耻下问。

&ldo;天启骑士的力量只是作用于他人身上，对其产生影响罢了。

战争骑士不会发动战争，但她身边的人类总是更凶猛好斗。

死亡骑士不会直接杀人，但她周围死亡事件总是层出不穷。

我也一样。

我体内的确保存着许多病毒，但它们不会传染给别人，除非有人特意将它们从我体内取出。

只不过在我周围，人类会更容易染上疾病，人体内的病毒会更加活跃，变异得更快、更可怖，染病的人也更容易死去。

我只是激发了那些潜藏着的疾病的力量，而不是去传播它们。

&rdo;&ldo;啊？是这样吗？&rdo;瘟疫骑士这么一解释，多米尼克也混乱了起来。

她说的好像有点道理，海伦不是也常说她从不发动战争，战争的火种从来都是人类自己点燃的吗？&ldo;况且，你们觉得凭借凡人的刀剑，能挡得住我吗？&rdo;瘟疫骑士优雅地走到贝伦面前，用两根手指夹住他的刀锋，轻轻推到一旁，动作轻柔得就如淑女拨开一束下垂的花枝。

贝伦露出被万箭穿心的表情，惊恐地退开。

&ldo;瘟疫骑士！

&rdo;希尔博士手脚并用地爬到她身后，想抱住她的大腿，却又不敢这么做，只能哆哆嗦嗦地、敬畏地望着她。

&ldo;我对您一直是忠诚的，您知道！

请带我一起走吧！

我能更好地为您服务！

&rdo;&ldo;留下吧，罗德里格斯。

&rdo;瘟疫骑士风淡云轻地说，&ldo;人类的错误终究要人类自己来偿还。

&rdo;&ldo;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rdo;希尔博士啜泣着，&ldo;莫里森小姐会杀了我的！

噢，她绝对会的！

&rdo;&ldo;她不会的。

我知道。

她的身上有一股熟悉的力量正在作用，那并非她本来的意志，你们所有人都是这样。

真是奇妙的因缘啊。

&rdo;&ldo;可是我想追随您！

这个世界对我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

&rdo;&ldo;如果这是我的命令呢？&rdo;瘟疫骑士低头看着他。

希尔博士怔怔地看着她。

&ldo;我命令你留下，像其他所有人类一样活着，然后死去。

也许有一天我们会再见面。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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