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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第2页）

她心念一动，转而道：&ldo;那你呢？你是否算人？&rdo;

那声音却不回答，反问道：&ldo;那要问你，你要去往何处？所寻为何？&rdo;

&ldo;去往九重天！

获得一个答案！

&rdo;

&ldo;九重天外没有人，但你的疑问，我却可以回答。

&rdo;

&ldo;你知我为什么而来么？&rdo;

&ldo;然也。

每一个来到此地的人，都抱着同一个疑问，所以，你也不外如是。

&rdo;

&ldo;我要问的是天，不是人！

&rdo;

&ldo;但是，只有人能回答你，而天，不能。

&rdo;

回音飘渺，忽近忽远，就是见不到人。

然后，那声音又道：&ldo;当年你二哥前来，也如你般茫然失措……&rdo;

她心头一跳：&ldo;二哥？！

&rdo;

&ldo;他为你而来，你当知为何……然而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于是，吾告诉了他一个众所周知的秘密……&rdo;

&ldo;什么秘密……&rdo;

那声音爽朗大笑道：&ldo;那便是：人可与天赌，但绝不可与天斗！

&rdo;

轰鸣中，那一人的声响再分，就在这广阔的宇宙里，以千百万人的嗓音同时嗡嗡作响：&ldo;道源之初……道化归一……道源之初……道化归一……&rdo;

然后，她面前出现了一个人。

是个老头，邋里邋遢的模样，提着酒壶，笑呵呵地回望着她。

&ldo;老……老李……&rdo;她惊异道，想起那陪了她六百年的一点执念所化的人形，没想到华山一别，他竟又出现在这里。

但她随即回过神来：&ldo;不，你不是！

你是什么东西？！

&rdo;

她的兵刃向老李刺去，却虚虚地扑了个空，只听身后一声轻叹，她连忙回头，老李捋了把山羊胡，身形一晃，竟化三清，三清之后，又现西方极乐之景。

&ldo;这怎可能！

&rdo;她退了一步。

景象再变，她身侧围起百千万人幻化的虚影，她看去，那些面孔一个个讷讷地看向她，有的认识，有的不认识；有的是她亲手所杀，有的不是；然后，她看到了一双人。

&ldo;爹……娘？&rdo;她再难自抑，&ldo;不，这不可能……这都是幻觉！

&rdo;

茫茫虚空中，一人挥枪乱舞，所及之处，人海纷纷散尽，唯剩一名人形。

这人形幻化，一会是须发皆白的老者，一会是黄袍加身的王者，一会是庄严肃穆的佛者……一切尽在变化中，世间各种信奉，在此面前，不值一提。

&ldo;不可能？呵呵，&rdo;那声音从那人形口中述出，&ldo;道化归一，那些真正死去的，都会回到这里……一条长河，承载万物之初，也承接万物之终途……&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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