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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第2页）

那是能担得起三界命运的人，这与是否伟大无关，而是事关责任……&rdo;

最后他问她：&ldo;阿蝉，这个责任，换做你，你担得起么？&rdo;

&ldo;我……我不知道……&rdo;

&ldo;前一者，便因担不起这大任而被烛火舍弃。

苍生万物皆可为龙，可是，世间并无亘古不灭之物。

烛火会熄，也会舍弃龙体，那下一个承大道者，谁知道又能衔多久呢……&rdo;

&ldo;……&rdo;

&ldo;阿蝉……你做的事，我不怪你……&rdo;

他顿了顿，才继续道：&ldo;我不怪你，因为你不明白，你没有心。

但总有一天，你会被治愈，到那时，二哥要你活着立足于三界；要你能自在行走于天下；还要那天下苍生，谁也不敢说你半句不是‐‐但二哥不想看到，你会成一个承受不了重任的疯子！

&rdo;

他伸手，一颗心脏便从她体内分离而出，在他手中颤动不止，接着隐匿而去。

&ldo;或许，你拾回这一物的时间还是太早，所以这一物，我仍继续替你保存，待你知道方才问题的答案，自会还你……&rdo;

然后，他把手覆在她额头：&ldo;然后，你忘了罢……将这一切统统忘了罢！

桃山之变、西海灾祸、以及……唉……那些，在你将来的一段路程中，都与你无关。

&rdo;

他抽出了她的记忆。

&ldo;为兄会给你留白足够的时间，令你思考你存在的价值……那么接下来，你的路，由你自己来选吧……&rdo;

她睁眼，前尘一片茫然，只记得自己身在西海，面对她二哥。

&ldo;桃山呢？&rdo;她问。

&ldo;世间再无桃山。

&rdo;杨戬答。

&ldo;娘亲呢？&rdo;

&ldo;娘亲……本就早已不在了。

&rdo;

&ldo;那我们便回去吧。

&rdo;

&ldo;阿蝉。

&rdo;

&ldo;什么？&rdo;

&ldo;你今日，又杀人了。

&rdo;

&ldo;是么？我不记得了……&rdo;

……

呵呵呵呵……她不记得了，她竟不记得了！

铁链铮铮，华山深处，目盲的杨蝉因那剧烈的疼痛倒头如蒜，血已覆面，她不自知，恨不能削去头颅，一解那滔天般的痛楚……

‐‐啊，但那痛楚，果然真源于脑中么？

她想起了，她一家灭门那一日，恨意滚滚而下！

原来是这恨！

是这被封禁于记忆深处的恨，叫嚣着妄图破关而出！

第五十章破阵乐

数里之外，梅山兄弟率一千二百草头神将那十万天兵尽数拦下，不得逾越华山境内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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