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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第2页）

&ldo;你发愣了？&rdo;

那小鬼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转了话头：&ldo;没什么，只是在想，你不该再来。

&rdo;

&ldo;为何不该？&rdo;他问。

&ldo;这是囚牢，囚的是我，你不是囚徒，要来作甚？&rdo;

刘玺不服：&ldo;我从小上华山玩，也不是单来看你，我还来看山，我还来看水！

你知道么？那边有处山谷尽是红枫，可好看哩！

&rdo;

杨蝉沉思道：&ldo;红枫……落一叶而知秋，秋过，便是冬季了。

&rdo;

&ldo;红蓼丹枫一色秋，楚云吴水共悠悠。

人间万事西风过，惟有沧江日夜流。

&rdo;那小子将前人的诗句吟一首，接着故作老陈地叹气道，&ldo;为什么你们说到秋季就是愁绪呢？可知冬去春回，来年四季还是要换一遍的。

我最爱秋枫，其次为竹，然后是莲，最后是梅……&rdo;

杨蝉揶揄他：&ldo;四季也都被你爱了一遍，真不容易。

&rdo;

&ldo;那你就没钟爱的草木吗？&rdo;刘玺反问她。

&ldo;有，&rdo;杨蝉道，&ldo;不过我很俗。

&rdo;

&ldo;是什么？&rdo;刘玺好奇道，随即补充，&ldo;我保证不取笑你！

&rdo;

&ldo;桃花。

&rdo;杨蝉答道。

刘玺实话道：&ldo;呃……很多文人雅士都喜欢，不过……是挺俗的……&rdo;

杨蝉继续道：&ldo;那是因为，我母亲曾被压在一个叫桃山的地方，那个地方种满了桃树，桃花……四季盛开。

&rdo;

&ldo;……&rdo;

&ldo;那是个很美的地方，见过一眼，就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rdo;

&ldo;那你母亲呢？&rdo;刘玺轻声问道。

&ldo;……死了。

&rdo;

得到了这个答案，刘玺有一场段时间的沉默，最后，他说：&ldo;抱歉……&rdo;

&ldo;为何要道歉？&rdo;杨蝉问道。

&ldo;方才你说桃花，我不知道你母亲……&rdo;

&ldo;都是两千多年前的事了，何需道歉，&rdo;杨蝉道，&ldo;更何况，该为她道歉的人，不是你，是天庭……&rdo;

&ldo;天庭……桃山……&rdo;刘玺将这两个词从脑中过了一遍，这才想起要问，&ldo;你……我一直未问你的名字，所以想冒昧问一下……&rdo;

&ldo;我姓杨，&rdo;杨蝉干脆利落地说，&ldo;我叫杨蝉。

&rdo;

&ldo;啊……是……杨三娘‐‐华岳三圣母娘娘！

&rdo;刘玺震惊道。

&ldo;三圣母……不过是个虚名，谁都能担当。

&rdo;杨蝉自嘲道，&ldo;一时是他人，一时是我，一时又是他人……只有这杨蝉之名，永远不会变。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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