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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2页）

龙延张了张嘴，似还有些事，想要说。

&ldo;二哥，容我与他说几句话，行么？&rdo;杨蝉一反往日嚣张态度，&ldo;我今日，就提这一个要求了。

&rdo;

&ldo;我该允么？&rdo;

&ldo;他妻子因我而死，没想到他也……算我欠他！

&rdo;杨蝉恨恨道。

&ldo;给你半刻钟。

&rdo;

杨戬缓步离开，带走细犬，也带走迦南。

只留下这一方天地，给予死者对生者的告别。

第三十二章缄默

杨蝉虽伤重在身，仍强提功力，以一道真气灌入郄门穴。

&ldo;我护住你心脉，你的命，顶多再延一刻。

你有什么想说的，快说！

&rdo;

龙延释然一笑：&ldo;你说……我与你二哥长得像……可方才所见，明明一点也不像……&rdo;

&ldo;又不是指容貌相同……&rdo;

&ldo;那……像在何处？&rdo;

&ldo;你竟还有时间说些废话？&rdo;

&ldo;好吧……&rdo;

龙延仰面而躺，咳了几声道：&ldo;杨蝉，你……还执念于那地脉之物么？&rdo;

&ldo;那物存于世间一天，我的念头就绝不断绝！

&rdo;杨蝉半跪在他身侧，斩钉截铁道，&ldo;除非我死了，否则谁也不能阻拦我！

&rdo;

&ldo;为……什么……&rdo;

&ldo;为什么……我也不知为什么，&rdo;杨蝉低声道，&ldo;我杀你先祖，咒你亲人，又锁你十九年，你却以命报之，为什么？&rdo;

&ldo;呵呵……&rdo;龙延咧开嘴，满满的血沫溢出唇角，&ldo;是啊……我为什么要救你……那你为何……又要屠尽龙家满门二十五人……琳琅死后，又为何替她修坟、又为何承接天命为她守庙……&rdo;

&ldo;我……&rdo;

&ldo;不知道么？&rdo;龙延叹道，&ldo;世上的事，不明白的有那么多，哪儿能每个都探究得到一个为什么……人不明，问鬼神；鬼神不明，问天地；天地不明……那便但求问心无愧……何妨……&rdo;

&ldo;……&rdo;

&ldo;杨蝉，你不能死……&rdo;他哆嗦着抬起手，死死抓住杨蝉的手臂，&ldo;你总笑我，医者仁心，却谁也救不了……但是你看，我救了你吧？如我所见，你也……只是我的一个病人……少了心魂的病人……愿你早晚有一天，不似你所嘲笑的我，救的是天下苍生，而不是眼前那一个个……&rdo;

&ldo;你的宏愿太大了！

医者……凡人！

&rdo;杨蝉不屑，手中穴位拿捏却并不松懈。

&ldo;是……&rdo;龙延应道，&ldo;一个凡人救了你……你不甘心……那么这个凡人还要告诉你，你要小心……&rdo;

&ldo;我小心什么？&rdo;

&ldo;因为……你是唯一能取出那一物的人……&rdo;

&ldo;恩？&rdo;杨蝉一惊，明白他指的是什么，&ldo;你知道些什么？！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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