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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2页）

杨蝉别过头：&ldo;我不知怜悯为何物。

&rdo;

&ldo;那你可知，人因怜悯而帮助她人，只是付出，不求回报‐‐这也是一只贪欲、一种喜悦呢。

&rdo;

&ldo;恩？&rdo;

&ldo;你不是求七情么？这里有一个人，需你的救助，你可能没有回报，但是，或许你帮了她，就能得到你想要的……这，你与我赌么？&rdo;

杨蝉远远望了眼那小屋，没有回答他。

&ldo;这屋子是你的？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rdo;她的目光重新落回龙延身上。

龙延一愣，想不到她会问这个，只得照实回答：&ldo;是……我先前的居所。

&rdo;

&ldo;这居所，叶琳琅怕是不知道吧。

&rdo;

杨蝉绕着屋子转了一圈，始终没有推门进去。

她到最后，没应他的赌，他也没应她的。

是夜，华山一处崖边。

燕儿扶着肚子，脚下是万丈深渊，身边唯有一棵老松相陪，一生孤苦至此，有家人如同没有，这世间，她不知还有什么可留恋的了。

&ldo;你，要寻死吗？&rdo;

身后一声询问，她惊得一哆嗦。

回头只见一名白衣的女童，就连夜半的山风也撼不动她的衣袂。

&ldo;是……你……&rdo;她认出她来了。

那脸上的泪痕还未干透，是方才又哭了一场。

&ldo;你，要寻死吗？&rdo;她又问一声，向她逼近几步，却并不急于阻止，反而道，&ldo;你可知摔下悬崖之人，死状如何？&rdo;

燕儿点点头。

她曾见过山上偶有人坠崖滑入山底深潭，缺胳膊断腿，涨作一团，就那么飘在水面，飘个数天若无人来捞，便也就沉下去了。

想起这般，燕儿背后一寒，有了一丝怯意。

那来者道：&ldo;摔下山崖之人，有好的，被山石挡个一路，落到泥地里，一路上红的白的，和成一团，山雨一冲，虽死无全尸，也算入土为安；有挂在树上的，被山中雀鸟啄食了，这里一口那里一口，面目全非不说，上不及天下不及地，难以超生；还有那落入深潭的，更次，不知是摔死还是淹死，若是后者，还得做个水鬼等替身的……我记得，你家附近，就是一处潭水，这些，你看得可多。

&rdo;

燕儿的神情有了丝退缩。

杨蝉继续道：&ldo;你看一眼崖下！

那今后，便是你的葬身之处，你看一眼，好死个明白。

&rdo;

燕儿伸了伸脖子，眼珠子向下一瞟立刻缩了回去，跪倒在地。

那来者，已近前来了。

&ldo;死有何难，我一掌下去，你就与你那死鬼父亲一样，没有进气，只得出气。

可你甘心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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